蒋和昨天去了外地,要一周后回来。为了不让方青宜上班,他竟然直接换了办公室的指纹锁密码。
方青宜站在门口,无奈看向落锁的房门,只好打道回府。
他不是非得工作,但对于现在他的而言,工作是最能够帮他遗忘其他事情的方式。
往外走的路上,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,方屿川给他打了个电话。
方青宜捏紧手机,脸色变得有些差——不必接听就猜得到方屿川要说什么,必定是那套劝他维持婚姻、不要任性的陈词滥调。方屿川给他打过好几次电话了,见方青宜没理会,还鼓动大嫂劝他。大嫂没劝动,连方明江都被派出来。
但这一次,方明江什么也没说,只是跟方青宜站在写字楼的天台,一人一支烟,俯瞰车水马龙的街景。两人沉默抽完后,方明江随手丢掉烟头,用鞋底踩灭,语气懒散地说:“离就离吧。”
大概没想到方明江不仅不站在方家立场,反而支持方青宜草率的决定,方屿川才会再次打来电话。
方青宜烦不胜烦,将手机调成静音,放回口袋。
快走到车旁,方青宜掏出车钥匙,准备打开车锁,一抬头,一抹高挑的身影忽然落入视线。
方青宜脚步一顿。
看见方青宜,陆临野原本黯淡的眼睛亮了亮。
“方青宜。”
方青宜愣了愣,感到陆临野的状态不太好。短发凌乱、眉头皱着,脸上还残留没好透的淤青,紧绷的瘦削身形里,似乎隐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煎熬。
可是他无意、也不能再去探究——他必须拉开与陆临野的距离。
经历酒店的混乱后,方青宜再迟钝,也足够他意识到陆临野对他异样的情感。闻驭已经让他筋疲力竭,他实在不想再把陆临野牵扯进来。这段时间,他一直有意回避陆临野,连答应陆志海带陆临野探监的事也被暂时搁置。
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方青宜语气冷冷的,“不是告诉过你,不要来打扰我工作吗。”
陆临野没有回答,眼睛直勾勾描摹方青宜清俊的面庞。他每天都想见方青宜,想得心脏被撕扯一般的发痛。
“你瘦了好多,”陆临野朝他走近,嗓音一哑,“你哪里不舒服吗?”
方青宜往后退了一步。
他刻意拉出距离的态度,令陆临野的身形僵了僵。他站住脚,闷声说:“我在新闻上看到,你要跟他离婚了。”
听闻此言,方青宜眼神掠过一道阴影。结婚也好,离婚也罢,明明是他跟闻驭两个人的私事,却总是被舆论拿来炒作,沦为娱乐的谈资。
看着方青宜脸上不自觉露出的落寞之色,陆临野心口沉沉的,喉结滚动,咬字很重地说:“那天在酒店,你喝醉了,我对你说的话你没有听见……我今天来找你,是想再跟你说一遍。”他定定看着方青宜,“我已经十七岁了,你再等等我,很快我就能成年。我一定能考上最好的大学,以后找份很体面、配得上你的工作。那个人给不了你的,我都会努力给你。我、我对你……”
陆临野攥紧拳头,手心全是汗。他要说出来才行,他一定要说出来。可是太难了,面对方青宜这样的人,说“喜欢”这个词,真的好难。
方青宜脸上浮现错愕。
他没有料到,陆临野会将自己的感情挑明、宣之于口,以至于任由陆临野倾诉了好一段话,才恍然一惊,反应过来。
方青宜匆匆打断:“别说了。”
不等少年接腔,他一摆手,斩钉截铁道:“陆临野,我跟你不可能。”
如同当头浇下一盆冰水,陆临野脸色一变,只觉浑身冰冷刺骨:“……为什么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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