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晚跟方明江喝完酒,怎么回的酒店,第二天怎么会看到陆临野,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。你上来就拖我去浴缸,用冷水冲洗我的下体,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?”
“我很生气,气得想要挑衅你,所以我说我跟他做了。你难道就信了吗?你不知道我在说气话?”
“闻驭,你说你爱我,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?”
方青宜的质问,一声一声,如同锋利的刀子,不断捅进闻驭的心脏。
闻驭怔怔听着,说不出话来,忽然,他看到一颗眼泪,从方青宜眼睛里滚落下来。
方青宜不愿意在闻驭面前哭,用力扭过头,抬手一把将泪水擦掉。可是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涌出,根本不受控制。他只能把双手紧紧覆住脸,牙齿死死咬住唇,从喉咙里发出压抑至极的呜咽声。
闻驭一向沉静的表情变得慌乱与紧张。他想要推开椅子,走过去,把哭泣的方青宜用力搂在怀里。
“不要过来。”察觉闻驭的意图,方青宜颤抖说。
闻驭身形定格,手指攥紧,骨节泛出青白。他长睫盖住眼眸,眼底涌起对自我的深刻厌恶——终于,他浑身疼痛、骨骼冰冷地意识到,多年来,他用自己的双手,残忍伤害了他最在意的人。
C餐厅的总经理Linda站在门旁,静静看向坐在窗边的Alpha与Omega。
今天的晚宴,作为Alpha的丈夫,早在三个月前就预定了,并且还很认真、仔细跟她对接每个细节。在餐后的蛋糕里,会藏一对钻石戒指,同时外面也会绽放满天烟花。
她本以为今晚会是充满浪漫的一夜,却没想到两人气氛紧绷,Omega进餐厅就开始抽烟,之后还捂脸哭泣起来,而Alpha则沉默、凝固地坐着。
蛋糕里的钻石戒指送不出去了,窗外夜雨不绝,烟花也无法燃放。
Linda作为旁观者,不知两人发生了什么,原本好好的晚宴,竟弄成眼下的模样。
真是遗憾。
Linda注视外面下个不停的雨,被职业妆容描摹得精致的面庞上,也不由浮现一丝落寞之色。
方青宜哭完,一把抓起刀叉,开始埋头吃饭。
他吃得很急、很快,完全不顾餐桌礼仪,仿佛要通过食物,把内心某个凿空的地方狠狠填满。
今天是他生日,没必要跟美食过不去。可只吃了一点点,胃部就隐隐作痛,他强咽几口,胃恶心得更厉害了。
方青宜强忍呕吐的冲动,推开盘子,冷声说:“到此为止吧。”
闻驭一口都没有吃,神色扈郁地起身,跟在他后面走出餐厅。
两人坐进车里,闻驭发动车,沿夜色笼罩的道路疾驰。快到酒店时,雨终于停了,城市被洗刷得愈发漆黑孤寂。
闻驭熄了火,停顿几秒,哑声说:“怡怡,你不要住酒店了,回去住好吗,我搬出去。”
方青宜没有说话,用沉默给出拒绝的态度。他推开车门,下车走了几步,闻驭忽然追上来,拽了一下他的手腕。他似乎顾虑方青宜抵触,旋即松开手,将一个纸袋塞进他手里:“你的生日礼物。”
方青宜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,想要还给闻驭,闻驭已快步返回车里,在他拒绝之前,启动车离开了。
方青宜提着袋子,在酒店门口伫立好一阵子,仰头深吸口气,终究做不到直接把袋子扔进垃圾桶。
他返回客房,将袋子往茶几上一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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