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陈悦不敢再进去,冒然打扰两人。她没有取围巾,赶在两人出来前,逃也似地钻进了电梯。
两人抵达方家,晚宴早已开始。
一进门,觥筹交错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方屿川正与人聊天,瞥见闻驭,匆忙结束交谈,快步迎向两人:“小驭、小宜,你们总算来了!”
他态度殷勤,主动接过闻驭大衣,递给专职打理宾客衣包的佣人,着意叮嘱:“单独挂,罩上保护套。”
“好的,老爷。”佣人领命,小心接过两人衣物。
方青宜冷睨方屿川,原本还想喊声哥,因他一番故作姿态,又吞回喉咙。他没出声,闻驭倒温和笑了笑:“大哥。”
“好!”方屿川拍拍他肩膀,昵似亲兄弟,“你跟小宜好久没回家了,之前我给小宜打电话,他总推脱忙!这次也是,干脆连我电话都不接,我只得打给你——你不介意吧!”
闻驭眼神一深。他不知道方屿川之前给方青宜打过多次电话,方青宜一字都未向他提及。
旁边的方屿川又说了句什么,他一时走神,没有听清,漫不经意顺之前的话说:“当然不介意,有事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。”
方屿川闻言,神情放松几分,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:“小驭,辰鸿的费总,跟我说了很多次,想要结识你。我擅作主张,帮他牵个线?”
闻驭“嗯”一声,笑意不动,任方屿川搭着他肩膀往那人走去。
方青宜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,见闻驭被方屿川拉走,便走到自助餐区,打了点菜吃。刚吃一点点,胃部又掠过不适,不得不放下餐盘,从侍者那拿了一杯橙汁。
他站在角落,注视眼前宴会厅,心头一阵恍惚。
这栋大宅子,是他出生、长大的地方,一直生活到二十四岁,他成家之后,才真正搬出这里。
爷爷喜静,在世时没人敢在家里搞宴会,宅子里永远弥漫一股静谧的檀香。后来,大哥方屿川成为宅子的主人,三不五时便宴请宾客,还把很多老式家具都换成了现代风格。不到两年,方青宜好像来到一个全然不认识的地方,充斥强烈陌生感。
“大哥嘴上说喊你们回来聚聚,还不是想借闻驭的光,笼络资源?”
散漫的声音在方青宜耳畔响起。
方青宜转过头,嘴里叼烟、染金头发的男人,落入他视线。
方明江,他二哥,上流社会那些放肆出格的玩法,什么都试过,什么都敢玩,实打实的纨绔子弟。
方青宜冷声:“大哥怎么样,还轮不到你置喙,如果不是他供着你,你哪来的钱花天酒地?”
方明江挨了训,也不恼,笑嘻嘻继续抽烟。
他看向正与辰鸿老总交谈的闻驭,缓缓眯起眼睛:“真想不到,当年寄居我们家那个小野种,如今混得这么好……想想小时候,大哥多讨厌他,天天带我琢磨各种法子,要把他们母子从家里赶出去。”
“闭嘴。”方青宜生硬打断。
方明江吊儿郎当笑笑:“哦,抱歉……忘了他是你老公。”
方青宜不愿跟他待在一块: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没理会方明江,径直离开了。
他头昏脑涨,拿冷水冲了一把脸,不想回人多噪杂的宴会厅,独自穿过长廊,推门走到一侧露台。
夜色漆黑,周遭安静下来,从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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