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的装饰也是......
“《缚》,束缚的‘缚’。”林佑轻声道。
邓娉婷明白自己为什么想来林佑的画室了。
作为女孩,她不能口出恶言,必须用词文雅,才算是符合社会期待;她曾经精挑细选的那些强调女性性征的服饰,必须配合防走光贴和无痕内衣裤,才算是符合社会规范。
那些枷锁,都是她自己给自己加诸于身,因为她选择了遵循这些所谓的期待和规范。
邓娉婷在这个画室里,感到了全然的放松,因为知道那些媚态对林佑无效,她不需要梗着脖子证明什么。她曾经把身体当成武器,把千娇百媚当成证明自己魅力的工具,这些的确可以换来性,但是也仅此而已了。
受到拒绝后,邓娉婷想向所有人无差别地证明“我是最棒的,我有学历有美貌,我值得被爱”。她把自己放上了情爱的市场,锱铢必较地选择了一个“合适”的对象,然后把自己像货物一样交给他,期待他是一个识货人。
爱不是利益交换。
功利,总会让人失望。
然后她斩断情丝,无情无义地周转于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怀抱,她以为,她会获得圆满,却只能用性,一次又一次去填补自己的空虚。
邓娉婷把自己塞进了林佑的怀里。
林佑没有推开她。
第三十七章 成真
特别喜欢你的人,总能从你的一举手一投足中咂摸出更多。
你的委屈,你的倔强,你的怅然若失,你的闭口不言,他们试图从那些细碎的边角中拼凑出你完整的样子。
林佑,是一个千锤百炼的观察家。
譬如此刻,他安安静静地提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,就在邓娉婷即将驾轻就熟地拐上那条长期以来依赖的路径时,他拍了拍她的背,放开了她。
“我想......”邓娉婷挂着泪,向他投去乞求的目光。
“不,你不想。”林佑定定看着她,不为所动。
邓娉婷气急:“为什么?你又不会损失什么!”
“你这么说,是因为你觉得对你是损失吗?”
这句话击溃了邓娉婷一直以来不断用来说服自己的论点:我也可以像男人一样做一个主动出击的猎手,我狩猎性,他们不过是我的猎物。
但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,在有些卑劣的男性眼中,邓娉婷不过是送到嘴边的肥肉,不吃白不吃。
她以为自己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个,殊不知,在那些把她当战利品的男人眼里,她就是一个轻贱的、不要钱的婊子而已——比如,祝绪南。
自我欺骗的泡泡被狠狠戳破,邓娉婷几欲崩溃,她迫切地想要摆脱这个令她不寒而栗的念头。
然而一念既生,便摧枯拉朽。
绝望转瞬间泛滥成一股莫之能御的洪流,将她裹挟其中,在即将没顶的那一刻,她七手八脚地扯下所有蔽体的衣物,赤身裸体贴紧了林佑,抓着他的双手往自己胸上按,嘴里是破碎的哭喊:“你摸摸我,你抱抱我......”
林佑的手很凉,激得邓娉婷的乳头站立起来,即使是如此香艳的触感,他依旧对手里里那颗果实无动于衷。
郎心似铁,无论是眼泪还是娇躯美乳,都不能撼动他分毫,他甚至举着手,稳稳地从邓娉婷的胸上撤开了。
“你爱我吗?”林佑转身时,低低问出了这么一句。
邓娉婷无法给他一个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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