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是他在送谭臻去童潇潇家里时,无意中向别墅窗台一撇发现的。他当兵多年,五感极好,虽然那里视线隐蔽,他还是隐隐约约看见了影子。
“那,你为什么会告诉我呢?”
身边知道顾以巍出轨成性的人不是没有,然而都选择了隐瞒与背叛,她想不通仅仅寥寥数面之缘的乔应城为何会坚定地站在她这一方。
“我看不惯。”乔应城的声音有些冷,“这种没有道德感和廉耻心的行为让我不耻。”
充满正气凛然的话让谭臻忍不住笑了笑。她想起那样高大健壮的男人,安慰起人来是个话唠,正义起来又得显得有些可爱。
乔应城很快缓了语气,“你就当我这个粉丝对偶像的心意吧。”
谭臻这才想起来,乔应城似乎还是她的粉丝。说起来她的画粉丝大多数是小姑娘,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米九的铁血军人会暗搓搓喜欢她的画。
“嗯,还是谢谢你。有空我请你吃饭吧。”谭臻的话并不是客气,她是真的很感谢乔应城。
然而乔应城似乎比她还不客气,一口答应了下来:“那一言为定。时间你定,地点你选。”
挂断了电话,谭臻很快联系上了秦菡萏介绍的律师。
一对夫妻离婚时最关键最麻烦的是什么,除了孩子的抚养权问题,财产分割一定是头等大事。
其实他们两个人离婚并不麻烦,没有孩子也没有利益的纠纷。婚后两个人经济独立,顾以巍公司的收入她从来不清楚,她自己画画的收入也十分可观。
谭臻以前从来不关心家里的经济大权。顾以巍有个经商的好脑子,家里流水一样进账,向来是他在管理。她实在对两个人的感情太过自信,从未想过离婚之后的财产划分问题,在她看来两个人已经不分彼此,又何须记得清清楚楚。
她查了查两个人的家庭账户,和律师商量着,最终拟订了离婚协议书。
在签上自己名字的时候,谭臻的手颤抖了很久。
哪怕心里已经对顾以巍是个人渣的事实清楚无比,可是十数年的感情,最终化成了手中几张薄薄的纸,没人能做到无动于衷。
年少情深,最终走到现在这个地步,又能怪得了谁呢?
她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顾以巍给她求婚的样子。
白色纸张被水珠浸染出小小的一块湿润,又被仔仔细细擦去,直到再也看不出痕迹。
她委托律师带着搬家公司,将离婚协议书一齐带给了顾以巍,与此同时还有她手上的钻戒。
出来的时候太匆忙,她没带上太多东西。一些重要的首饰衣物,还有画室里的稿子画板等等,都需要一一清点出来。这些当然要她本人去最合适,但她再也不想去哪个令人窒息的空间,面对那张令人作呕的脸。
东西很顺利地被搬回来了,除了那份离婚协议。
谭臻并不意外。顾以巍这样精明的商人,离婚时又怎么可能轻轻松松让她带走共同财产,肯定需要时间对合同的每一个字仔仔细细推敲。
如此一来,等她再次想起来离婚协议的时候,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。
这段时间她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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