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围着一块灰色围巾,包裹住下半张脸,正清清淡淡注视着她。
那双眼睛里的光就如雪点一般,却瞬间融化了少女的整颗心。
少年看着呆愣愣的谭臻,无奈地几步跨上来,将围巾取下来在她单薄的颈间系上,又毫无预兆低下头吻住了她。
“答应吗?”少年温热的唇息吐在她被冻得冰冷的脸颊上,又蛮不讲理堵住她的唇,“不答应也晚了。”
谭臻早已经忘了之后的事情,只记得唇边柔软温凉的触感和飞速跳动的心脏。
往事飞速掠过,谭臻很快回过了神。她下意识抚上了自己的胸口,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。
她也很怀念那个逗起来总会一本正经地脸红,会给予她所有光明正大的偏爱,每一次回头都能看到的少年。
可他的的确确不见了。
谭臻装好行李箱,脚步在那块围巾上踏了过去。
她转身看着男人颤动的背影。
“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寄过来,画室里的东西我也会尽快请人来搬。”
“希望你,不要让我走到起诉离婚那一步。”
“顾以巍,已经够难看了,适可而止吧。”
0060 离婚协议
谭臻找了个酒店暂时住下。
她在酒店混混沌沌躺了一天,终于在第三天时爬了起来。
看着镜子中的女人,谭臻感到有些陌生和刺眼。
一段良好的感情能带给女人什么,一段失败的感情又能带给女人什么,对比实在显而易见。
她的眼角带着疲惫,眼皮是昏睡太久之后的肿胀,以往习惯微笑的嘴角此时紧绷着向下。
她忽然想起来,今年也应该二十九岁了。以往从来不觉得年纪是个问题,她觉得她永远年轻,永远值得被爱。人生短短前几十年她走得太过一帆风顺,似乎总得要经历些挫折她才能真正长大。
只是这挫折来得有些猝不及防、痛不欲生。
谭臻揉了揉脸,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气。
打开好几天没动过的手机,数十条未接电话和信息蜂拥而至。
除了一波刺眼的名字,秦菡萏打的最多,除此之外,竟然还有乔应城。
她愣了一会儿,总算想起了之前和乔应城交换过电话。
谭臻想到什么,给秦菡萏回拨了电话。
秦菡萏很快接了。在她的记忆中画展那天本应当是谭臻相当开心的日子,结果突然下午就不见了,画展后续的事情一大堆,给谭臻打电话也打不通。
谭臻绝不是这样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。秦菡萏嘴里抱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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