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但,他就是想咬一口,错了他也咬!
不过,想起斐然贴在墙上的纸条,他还是有些许不自在。
其实当看到桥洞空了时,他就没再往里走,也没瞧见墙壁上贴的纸条,他下意识就没想过另一种可能。
他看着前面衣衫被风吹的咧咧作响的斐然,顿了一下,而后伸手狠狠抓住了斐然的衣衫,揪紧。
车子一路骑到盛名小区的停车棚里才停下。
斐然下车,一个没防差点跌倒。
斐理攥的他衣衫攥的太紧了。
斐理倏地松开手,转瞬抬眼打量整个小区。
十分规整的小区,钢筋混水泥的风格,每隔几米还种植着不少梧桐,看着很是干净。
斐然哪来的钱?
像是知道斐理在想什么似的,斐然锁好车,对斐理边解释钱的来源边往家走。
斐理听道渠道正轨后,只淡淡嗯了一声,没再多问。
小区五楼的房子有两道门,一扇防盗的绿铁门,一扇红木门。
斐然刚把门打开,斐理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排骨汤味。
他想起一路上斐然骂骂咧咧说的排骨汤,顿了一下,他抬步径直朝厨房走去,他去盛汤。
斐然看到他动作,当即扬声道:“顺便把冰箱的空心菜拿出来炒了,我去洗个澡。”
没过一会,浴室的关门声响起。
厨房里,斐理先伸手掀开陶瓷盖,顿顿的看了好一会鲜亮的排骨汤,而后才转身打开冰箱,拿出空心菜。
最后一锅排骨汤,一盘空心菜,再加上半锅米饭,被两人吃的干净。
自从那天之后,父子俩人像是从没有产生过隔阂般,斐理每天按时上学,斐然则在家捣鼓电脑。
父子俩一个忙着学业,一个忙着挣钱,难得相得益彰。
斐理保送考试当天,斐然起了个大早,给他煮了3个鸡蛋,买了一根油条。
斐理洗完脸出来时,一眼就看盘子里的三个鸡蛋和一根油条。
他怔了一下。
一般人家考试当天不应该是两个蛋,一根油条?
倏地,想到什么,斐理目光沉沉的看向斐然:“你是不是不知道考试总分是多少?”
自从破产后,斐然确实从没再关注过他的分数。
斐然伸手点了点桌上的盘子,“你再仔细看看?”
斐理冷脸。
再仔细看,不也是三鸡蛋,一油条。
他绷着气拿起盘子里的油条,一口就咬掉了头。
然而,斐然伸手一把夺回他手中的油条,摆回盘子里,郑重道:“你知道这一根油条,三个鸡蛋代表着什么吗?”
……代表着什么?
“一千分,代表一千分!”说着,斐然拿过盘子里一个鸡蛋往桌上一磕,继续道:“你考满分是因为试卷只有满分,如果条件允许,一千分你也行!”
说话间,斐然把剥好的鸡蛋塞进了自己嘴里。
斐理看着盘子里转眼就少了一个的鸡蛋:……“现在是我只能考一百?”
斐然摆了摆手。
有些噎,“水。”
斐理胸口一堵,但还是转身去给斐然倒了杯水。
接过水杯,猛的几口下肚,斐然这才缓过气。
而后他握着水杯,抬眸看向斐理教育道:“做为新时代的接班人,不要搞迷信主义那一套,食物只是用来填饱肚子的。”
说完他拿过盘子里的油条,走了。
斐理看着盘子只剩下两个的鸡蛋:……好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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