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迎接他的是斐弋。
还不等黎尔滚说话,斐弋就先行了一礼:“斐弋拜见师父。”
黎尔滚赶紧把人扶起来,“世子,使不得。”
“这是应该的,以后就劳烦师父指教了。”斐弋说话间,还认真行了拜师礼,并端起让侍从提前准备好的茶碗递了过去。
父王说他弱,以后就让他跟着他黎尔滚师父学武艺,等以后遇到了危险了好保护父王。
古之道,幸有三,大孝尊亲,其次弗辱,其下能养。
斐弋觉的斐然说的很有道理,若是父王像他那天一样遇到贼人,身边又无人跟随,岂不是危险,由此来说他学武确实是一件重要之事。
黎尔滚对于珵王直接放心的把世子交由他,还让他当世子武师父的行为,很是震撼。
他没想到,珵王不仅有大将之风,竟然还对他如此信任。
黎尔滚在斐弋的武艺一道上教授的格外用心。
斐然可不知道他们什么想法,他此时还在室内睡觉。
他最近让张管事重新给他筑了一张大床,用木厚实,还带着淡淡的香,睡着着实不错。
斐弋的生活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空闲。
早上学完文识后,下午他就跟着武师父练武。
不过,他虽了多武艺一门学问,但他休息的时间还是被斐然安排的很富足。
晚上回去后,还有充足时间泡药浴,泡完药浴侍从还会过来给他按摩疏散筋骨,这一顿操作下来,斐弋不仅每天学武不觉疲累,第二天醒来他只觉得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。
这天,斐弋正自行在武场上练习射箭。
武场外的廊檐下,黎尔滚正把京城的最新消息,告诉坐在小马扎上的斐然。
“……确实如陛下预料的那样,陛下离京扫墓后,范魏器妄图把控朝政,不过陛下早已派人驻扎京外,直接带着军队……现范魏器已被陛下伏诛,待事情落定之后,陛下应该不日就会招王爷回京……”
先前皇帝能同意护国公的遗言让斐然来琼南,只是逼不得已之举,现在既然大胜,朝廷又没了威胁,珵王自然很快就会被找理由召回去。
斐然静静的听着,待黎尔滚禀报完。
他只看着外面射箭的斐弋道:“一日为师终身为师,就算是回了京城,你也是斐弋师父,可时常写信给他。”
黎尔滚当即心下感动。
不仅感动于斐然的信任,同时也有些舍不得小世子。
小世子待人真诚,知书达礼,学起武艺来也分外刻苦,对他这个师父更是尊敬有加。
就算是一开始他还恪守着君臣之礼,时间久了,一个在整天在他面前师父长,师父短的礼貌崽子,难免还是会上心些。
黎尔滚郑重的向斐然行了一礼:“谢王爷。”
这天反常的,天还没亮,斐然就把斐弋叫醒了。
已经习惯睡到辰时再醒的斐弋,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时,还有些迷糊。
两人收拾好后,斐弋还打着哈欠。
到了王府门口,斐然接过侍从牵来的马儿,先一个用力把斐弋抱到上马背,而后自己也翻身上马。
紧接斐然手里的皮鞭一扬,声音一喝,他脚下马儿瞬间就疾驰了起来。
清晨朔朔的风迎面吹来,有些凉,斐弋的哈欠很快就被吹没了。
他迷糊的眼睛睁开,缓缓聚神,他静靠坐在斐然怀里,有些好奇的看向天还未亮之下的琼南府。
此时的琼南府街道上空无一人,所有的物品摊件都静立在两边,一点也无平常的热闹,天空还黑着,暗蒙蒙的,就像是遮了一层黑纱似的,空气里还弥漫着股淡淡的水汽味,四下难得的静谧。
他们出了城门,沿着不算窄的官道,马儿一路往前。
路过苍翠的山林,低矮的丘陵,狗吠的山村……直至进入树林,骑行在一个满是杂草小道上。
忽的,斐然吁了一声,将马停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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