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它身上还有一些明显的旧痕,没有愈合的地方已经被涂了药膏,从它伤口的形状来看,它一定是被人施暴虐待过,身上的肉非常不规整,甚至有些已经愈合的地方像是被人剜过似的,除此之外还有用鞭子抽过和铁烙过的痕迹,实在算不上怎么好看,甚至都有些狰狞。
斐天皱眉,他听说人虐猫虐狗虐鸟的,还头一次听到有人虐猪的。
现在他怀里这头猪,估计它主人丢它的时候怕它叫出声,所以嘴被绑了起来,嘴角的勒痕最为明显,它整个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,显然是很久没吃过东西了。
如果不是被斐然捡到,估计就会无人察觉的被垃圾车转走,和所有的垃圾一起活着进入垃圾焚毁……这大概是它主人对他最后的虐待……
斐天看看怀里的东西,再看看脚边的东西,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,以及窗外雨打玻璃的声音,只觉的脑子嗡嗡的。
等斐然洗完澡出来的时候,客厅里那两大袋东西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。
靠在墙角的帐篷小屋,摆在旁边的玩具,和盆,还有整齐的码在一个空柜上的食物。
猪猪则被留在沙发上,缩成一小团。
没过一会。
斐天就从厨房出来了,他手里还端着温牛奶。
他走过去臭着脸抱起猪,把温牛奶端到它嘴边。
似是闻到香味,猪弟弟粉粉的鼻子动了动,而后努力挣扎着往前拱了拱,开始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。
斐然看着吃的香喷喷的猪,顿了一秒,道:“儿子,我也饿了。”
斐天这才想起来什么。
“你去哪了?这么早出去做什么?”
斐然啧啧两声,拿出手机递到他眼前。
“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,还早?再早天都黑了,你简直跟你弟弟有的一拼。”
斐天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,抿了抿唇,不说话了。
他没想到他能一觉睡这么久。
“你不知道我和弟弟多惨,我下着雨把他从垃圾桶里扒拉出来,又拎着他去医院,要不是医生说他只是被闷饿的太虚弱了,我估计我就住在那了,打你电话你也不接,我和弟弟下着雨,孤苦伶仃的等在路边……”
斐天想像了一下,斐然下着雨抱着猪等在路边的场景:……
他白了斐然一眼:“家里不是有张叔,还有这只猪才不是我弟弟。”
“我们猪猪就叫弟弟。”斐然一本正经。
“不行,换个名字。”斐天怒了。
要是有人知道他有一只猪做弟弟,那情景——窒息。
然而斐天根本就不是斐然的对手,无论他怎么抗拒,猪猪弟弟的名字都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在斐家因为弟弟的名字争执的时候,郊外一所别墅里,宋庆年狠狠的挨了一巴掌。
他偏着头,沉默的看向地面。
屋里满是冉秋婷疯了似的怒吼声:“你不是说会让斐天受伤,为我报仇吗,我现在这副丧家之犬,东躲西藏的样子难到很好看!你为什么连一件小小的事都办不好,要你有什么用!”
冉秋婷大吼:“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,就是因为你我整个人生都毁了。”
冉秋婷出生在大山里,就在考上大学的即将要走出去的那一刻,她发现他怀孕,最后为了爱情她放弃了学业,在家结婚生子,有了宋庆年。
宋庆年理理衬衫领口,又站直了身体,他平静的望向冉秋婷。
“不要着急,后面会看到,你先冷静冷静。”
说着宋庆年又把买来的东西,一一放到桌子上。
“这些是吃的,穿的,用的,你再等等,很快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了。”
冉秋婷像是突然又回神了般,她轻轻笑了笑,奇异的平静了下来。
“是的,很快,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了,你爸爸是不会让我失望的。”
宋庆年平静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
冉秋婷拉着身上红色的连衣裙,转了个圈,问宋庆年:“我漂亮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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