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个月倒是赚了几两,那也不够给涧哥儿交束脩费。
正呆呆的想着,石氏抬头,瞧见小姑子过来了。
瞧见薛氏,石氏本来想甩脸子,可瞧见薛氏比玉姐儿出事前瘦了不少,脸颊都有些凹的,整个人气色有些差,她这脸子就甩不下去了,走过去把人拉到茶摊上坐下,板着脸问,“你过来干啥。”
石氏知道玉姐儿才出事时,小姑子还大病一场,差点没熬下来。
想到这里,又见小姑子瘦瘦得样子,石氏突然就想通了,家里银子给玉姐儿便给了吧,至少他们全家人都还在一起,都还活得好好的,怎么都比小姑子跟玉姐儿的情况好。
看看玉姐儿多惨,好好个姑娘说被替嫁就替嫁流放了。
石氏叹了口气,进屋拎了壶茶水出来给小姑子倒上。
薛氏笑道:“嫂子,大哥可在家?”
石氏道:“他在后面忙着。”想了想,她又忍不住问,“你家玉姐儿如何了?银钱可送到了?玉姐儿在边城跟竖王一家过得怎么样?竖王他们家对玉姐儿好不好?”
薛氏笑道:“前几日已经托人把银票都送到玉姐儿手中去了,玉姐儿还回了信,说是要开食肆呢。来送信的马六还说竖王一家对玉姐儿很好,玉姐儿做吃食,她婆婆就帮着洗碗刷锅子其他什么活儿都不让玉姐儿沾,小姑子对嫂子也是很亲昵很依赖的模样。”
石氏听了心里终于舒坦不少。
但想到前面那句,忍不住说,“你家玉姐儿开什么食肆?”
就玉姐儿那点子厨艺还是跟着丈夫学的,她丈夫那手艺想开食肆都不太成,玉姐儿这也太胆大了吧?不会把点银子全都给折腾进去赔完了。
薛氏不想灭女儿的威风,就说,“马六说了,说我家玉姐儿做的吃食很美味,比京城酒楼的大厨还厉害。”
石氏古怪得看了小姑子一眼,不信她的话。
薛氏这才道明来意,“对了,我是来给大哥送信的,是玉姐儿给他的信,说是给了些配方,你们瞧瞧看。”
玉姐儿给大哥的信,厚厚的一封。
薛氏把信递给嫂子,石氏不认字,就过去后院把信给了薛良。
薛良正在后院炒瓜子,石氏把信递给丈夫,“玉姐儿给你的信,小姑子也来了,在前头坐着。”
薛良急忙把锅端下来,这锅瓜子已经炒好了,他拿着信过去茶摊门口,果然瞧见妹子坐在门口,穿着个褙子都显得空荡荡的,还是瘦瘦的。
其实妹妹这会儿比之前胖些,玉姐儿才出事他给妹妹送银钱的时候,妹妹脸色都是灰白的。
“哥。”薛氏喊了人。
薛良点点头,在长凳上坐下,顺手拆开外甥女写给她的信。
他还忍不住问了句,“玉姐儿给我写信干啥,咋还这么厚一封?”
他刚说完,就见到见到信中的内容。
“舅舅见信好,谢谢您让娘给我送来的一百两银子,很是及时,我打算开家食肆,有了舅舅您这一百两刚好够的,正好我研究出不少吃食,舅舅可以试试把茶摊换换模样,平日卖卖烧烤,配些酒水跟饮子,再有几月便该热起来,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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