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是府中的奴仆,又怕直接把人撵走,到时候这人在外胡言乱语败坏了她跟侯府的名声。
老太太脸色沉沉道,“我本是一片好心,既军爷这般误会,老身也没甚好说的,冯嬷嬷,领着这位军爷去二房罢了!”
冯嬷嬷脸色也不太好看,应了声就冷着声音道:“还请军爷随老奴过去二房吧。”
马六这才理也不理老太太,转身跟着这个冯嬷嬷过去二房。
一路上,冯嬷嬷也未搭理马六,板着个脸,马六也不在乎。
很快到了二房,二房距离德昌侯老夫人住的正院有点远,在偏南的位置。
到了二房院门口,冯嬷嬷冷着脸说,“军爷,到了,你自便吧。”
说完转身离开。
马六骂道:“都是些啥玩意。”
他刚骂完,从旁边灌木后窜出来个小孩一脚踹在马六腿上,“你是谁!到我们二房做什么?是不是祖母让你来骂娘的?”
马六回头,见是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,长的清秀漂亮,五官模样跟许小娘子有五六分像,却一脸凶巴巴的模样,对着马六龇牙咧嘴。
马六见他又在二房院门口出没,知道他应该是许小娘子的嫡亲兄弟。
他道:“我是来给你爹娘送信的,你姐姐的信儿。”
小孩一听,楞了下,收敛住脸上故作凶狠的表情,扯着他的衣角就往里跑,“娘,娘,姐姐让人送信来了。”
马六被小孩扯着衣服进了院里,院子就两个丫鬟,见到小孩急忙喊,“栎哥儿,你干什么?这又是谁?”
马六简单说了下自己身份,丫鬟面上大喜,跟马六急匆匆说了声就屋通禀,不大会儿,一个脸色苍白的妇人被丫鬟巍颤颤的扶着出来,见到马六甚至连礼仪也顾不得,颤着唇问,“军爷,可,可是有我家玉娘的信?”
“是……”马六把许沁玉一路上的事儿跟妇人说了说。
也说了许小娘子一开始的确没有求生的欲望,一路上都是死气沉沉,后来病了场就想开了,还做了吃食给他们,还把许小娘子说的那些话传给眼前的妇人听。
妇人也是许沁玉的母亲,薛氏。
薛氏听完马六的话,嚎啕大哭,可心里的那股子心结也慢慢散开。
只要女儿还活着,只要女儿还有求生的意志,以后她们母女总有再见面的时候。
当初女儿去竖王时,她大闹侯府,老夫人命人把她绑了,把玉娘送去竖王府中,还是身边小丫鬟聪明,在玉娘被绑上轿子的时候,偷偷把她准备的五片金叶子塞到玉娘的衣袖中。
马六见妇人哭的伤心,心里也不好受,等妇人哭声渐小,他才挠头道:“夫人尽管放心,我看得出,许小娘子是真的想开了,而且她做的吃食那真真是好吃,我觉得京城里大酒楼的吃食都没许小娘子煮的东西好吃,许小娘子这手艺在西南做点营生肯定是没问题,她还说以后赚大钱给夫人您花呢。”
这点话薛氏并没有放在心上,玉娘只要能好好活着就行。
玉娘也的确会做点吃食的,味道也还成,但要说比都旬这边大酒楼的东西还好吃,她觉得好像有点夸大了。
薛氏再次跟马六道谢,马六见信也送到,就跟薛氏告辞。
栎哥儿送马六出去时,还一直问东问西问关于他姐姐的事儿,肉眼可见的很担忧自己的姐姐。
等马六又详细给小孩说了遍,栎哥儿暗暗发誓,以后一定要当大官保护姐姐,让姐姐重回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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