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,原身根本就不知道,原身那会儿失魂落魄,五感封闭,被送进王府后,原身就那么在府中坐了整整一夜,就这点金叶子,也是她病好后在身上摸到的。
原身离开德昌侯府被送去王府出嫁时,原身爹娘应该也跟她说过户籍的事儿。
但原身肯定没听进去,所以她也没甚印象。
闻氏瞧见儿媳掏出几片金叶子也有些惊讶,“玉娘……”
许沁玉低低叹了口气,“这是爹娘在我临行前藏在我身上的,之前流放路上,我心思封闭,都未曾注意到这几片金叶子,前几日才发现的,不如换成银两,进了城肯定到处都是要用银钱的地方,用起来也方面些。”
这五片金叶子也就五十两银子左右,应该是原身父母全部家当,原身父亲一个月四两银子俸禄,母亲是小门小户的,嫁妆不多,也没什么商铺陪嫁。虽然其他人情往来跟吃喝都走府中公账,母亲每月也有二两银子的例钱,但私下用银钱的地方非常多,存不住私房钱。
第7章
五片金叶子换成五十两银子,闻氏的首饰当了一百两,这也是他们的全部家当。
许沁玉跟闻氏拿着一大包银子回衙门时倒也不怕,因为饶州城驻扎着军营,经常能够瞧见巡逻的士兵们,治安还是不错的。
很快,两人回到衙门,陈副尉他们也已经把重犯交给衙门离开了。
这群重犯到时会由着衙门送往煤矿上。
裴危玄跟裴嘉宁还在衙门里等着,两个孩子趴在裴危玄的肩膀正睡着,仔细一瞧,裴危玄面色似乎还带着红晕,许沁玉感觉有些不太对劲,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,果然滚烫滚烫的,他竟然发烧了,难怪早上就瞧他脸上染红,还以为是这几日吃的好些,面色好看了点。
“四哥,你得了热病。”许沁玉担忧道。
刚才摸着他额头滚烫滚烫,感觉得有四十度的体温了吧,他竟还抱着两个孩子走了一路。
“无碍。”裴危玄微微掀了下眼皮,连眼尾都是泛红的。
他的声音极好听,如玉石之声,只是因为热病,带了丝丝嘶哑。
这一路,如非必要,他根本不开口说话。
许沁玉都没听他说过几句话。
闻氏跟裴嘉宁一听他得了热病,都开始着急起来,想要带他去医馆看病。
裴危玄道:“先把户籍的事情处理好。”
许沁玉从裴危玄怀中接过凤哥儿,凤哥儿比芫姐儿年长一岁,也比芫姐儿稍稍重些,裴嘉宁也从哥哥怀中接过小侄女。
几人过去寻了司户,说明来意。
司户给了他们一张单子,这上面就是饶州城以及下辖的镇村落户的户籍费用。
原身认字,还写得一手不错的簪花小楷,所以许沁玉也认得这些字,但她毕竟不是原身,肯定是没法模仿原身的字迹,看样子以后要多多练字,省得以后给原身爹娘写信会露馅。
看到单子上落籍的费用,许沁玉咂舌,这也太贵了。
想要在饶州城内落籍,每人要一百两银子的落籍费!
饶州城附近几个比较大的镇子,都得十两银子一个人。
其他稍远稍小的镇子要五两银子。
一般村子的落籍费差不多是一贯钱,也就是一两银子。
只有大约十个村子是不需要落籍费,因为都在铁矿和煤矿附近,这两个矿一南一北,分别在饶州城的两边,距离饶州成差不多都是上百里地的路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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