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村口那里肯定都堵住了。
果不其然,张玉寒的马车在村口就被围得寸步难行,赶车的阿才都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流吓住了,因人太多,张玉寒只好下车走路,到家时鞋子都被人踩掉一只。
罗美娘好几个月没见他,却没想过见着时是这副场面。
男人头上的儒巾被扯得半歪,额头不知道被谁拿梨子砸了个包,当然,罗美娘为什么知道是梨子呢,那梨子被张玉寒拿在手上带回来了,衣袍上不知道是谁浑水摸鱼印了好几个脚印上去,尤其是屁股上那个,大小轮廓都正中目标,她一下就噗嗤笑出来了。
“叫我知道梨子是谁砸的,非得砸他一筐不可!”张玉寒没注意到屁股上的脚印,只顾着摸脑袋上的包,见她捂嘴笑话他,隔空用手指头狠狠点了她两下,脸上都气呼呼的。
妞妞这小棉袄却是当得十分合格,李氏唐氏有事没事就在她耳朵旁边念叨张玉寒,几个月没见着爹,妞妞对亲爹也没啥陌生感,跑上跑下的,给她爹拿巾子擦脸擦手,还把罗美娘给她用的桂花霜子拿出来,要给她爹抹脸,殷勤得不行。
张玉寒原本是坐在炕上,后面为了迁就闺女身高,直接躺平,就这么着,最后浑身上下就跟棵移动桂花树一样,香喷喷的。见一旁的景泽明帮闺女递工具,还跟他说话来着。
景泽明叫他一句先生,张玉寒虽不是专业当夫子的,不过这几个月,他每回寄信给罗美娘也会寄给他一封,该看什么书、如何学习这些也是在信里指导过的。
景泽明回答得很认真。
他不是笨人,甚至还很聪明,早在他还在王府时,便偷听到他爹想把他送给徐妃娘娘的母亲当孙子,家里嫡母强势嫡弟跋扈,作弄得家里夫子没个能留下的,他是真的愿意听话,他想着,徐妃娘娘的母亲至少是个女夫子,夫子都会喜欢听话的学生,他素来乖巧,大家都夸他乖,徐先生肯定也会喜欢他的。
不过,在看到徐先生之后,他便知道,他和他爹的想法都要落空了。
徐先生并不喜欢他,就连每日回徐家睡觉时,徐将军看到他也有些不自在。当时景泽明的处境是很有些尴尬的,好在,师娘和先生却一直拿他当自己人,也从来没追根究底问他在京城的事情。
呆在张家,他有人教导,有人关爱,格外安心。如今先生到家后,个个都问过了,也没有漠视他,景泽明其实是很愿意一直待在张家的。
张玉寒对景泽明的学习进度很满意,他在聂家私塾县学府学都混过,就连隔壁几个侄子也亲自教过,自是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水平,景泽明如今开始学四书,虽然只是开个头,却能看得出来记性和思考能力都极好。
他想想道:“你天资不错,有没有想过下场考个童生?功名这路不好走,不过能踏上去,除了你自己,就没人能再把你拽下来了。”
张玉寒这也是实在建议了,以景泽明的家事处境,除了走仕途外便只有纨绔子弟一条路,他天资聪颖,张玉寒也是爱才心喜。
景泽明想想,表示自己会认真考虑。
一时,唐氏送来一碗青菜鸡汤面,才把打扮爹爹打扮出兴头的妞妞制止住了,景泽明和张玉寒说话的功夫,这小胖妞都不知道往她爹头上插了多少叶子花瓣,也亏得二郎如今有这份耐心带孩子。
母子说过一轮话之后,唐氏看儿子面容有些疲惫,到底心疼儿子,对罗美娘道:“让二郎再睡个午觉,流水席怎么摆,咱们之后再商量商量。”
唐氏顺便也把妞妞和景泽明带下去,她现在已经很习惯孙女身后跟着个漂亮小子了,说实话,若不是景泽明瞧着容貌举止就十分不凡,她还以为媳妇要给孙女养个童养夫来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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