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罗美娘这几个月脸上被晒出的淡淡小麦色,叹口气道:“今年也是所有事情都赶一块,乡试考试也就十天半月的功夫,你现在回去正好赶上接风和中秋,真不想回去看看?”
罗美娘失笑,心里觉得是不是不少人都觉得她铁石心肠来着。其实张玉寒几回考试,都是独自赴考,罗梅娘的得失心不算太重,故此虽然关心,却不会为此心烦意乱。
张玉寒有他自己的科考事业,她也并不是他的附庸,这批向日葵便是她如今的事业,如今就差这么一哆嗦,罗美娘也不愿意临门一脚发生什么问题。
不过,她看李桂芳一眼,也能明白她的心思,罗美娘道:“相公上月写信给我,说是他乡试之后直接回县里,现在回去就跟他错过了。”
何家是她的合作对象,他们之间是签过契书的,不管有多少私事都不该影响到合作,罗美娘也是想给李桂芳一颗定心丸。
李桂芳听罗美娘这么说,多少缓了口气,她说是跟罗美娘这么说,其实实际上是不希望罗美娘这会儿离开的,说句不好听的,张玉寒那头的功名只涉及张家,罗美娘这边牵扯的大笔银子都是何家的利益,李桂芳当然也有偏向。
不过此时她瞧着罗美娘,也有些羡慕她,丈夫科考之年不跟在身边照顾的事也是说干就干,最重要的是公婆一点意见都没有,为人儿媳妇的日子能过成这样,她就没听说过的。
其实哪是公婆没有意见,唐氏当然也是担心儿子的,自打恩科消息传来之后,她便花了大价钱请了尊菩萨回来,早晚都要上香求菩萨保佑,夜里睡觉都怕梦见儿子落榜。
只是吧,张玉寒这头是科举大业,儿媳妇手上却是八千亩地,都是真金白银,唐氏哪头都不舍得割舍,所以也不好说什么。
何况即使罗美娘人没在府城,也把丈夫身边安排得明明白白,张玉寒还有阿才有丫鬟照料起居,日子过得比村里那些媳妇在侧的男人们都惬意来着。
唐氏是这么想的,也是这么劝张大福的。张大福想想也挺有道理的。他看着屋里摆着的菩萨,叹口气道:“希望今年菩萨保佑吧,让咱们老张家出个举人,也能让祖宗高兴高兴。”
去年张玉寒参加乡试时,张大福一整个八月在家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,就盼着有好消息传来,直到府城的家书送来前,他一颗心就没放下的,铁牛念了家信,信里说他二叔未中时,他那段时日都萎靡得不行,本以为还得等三年,谁知道今年又有恩科。
当然,张大福这么关心儿子的考试,也是有原因的。
这就要说到张大福的身世了,他本是南方的渔家孩子。从南方直接跑到南山村这种边远之地,其实也有各种无奈。倘若两个儿子一辈子平庸种田也就算了,可小儿子成亲之后,突然变了个人似的,又是读书又是上学的。
张玉寒考中秀才时,张大福还啥都没想,去年那会儿知道儿子还想往上继续考举人时,他这回族里寻公道的心思就起了。
这事儿张大福谁都没告诉,其实纵使儿子中举,张大福也有心烦的事情。
他和张玉寒这几年关系一直没缓和,张玉寒回回回来对他那副敷衍客套的模样,张大福是当爹的又不是当孙子的,哪能热脸贴冷屁股,父子间就这么僵持起来了。
张大福叹了口气,也没啥好主意,只得先等等这回乡试的结果。倘要是不中,他烦也没用。
罗美娘自是不知道公公心里还有这些纠结,就在亲朋好友人人都在念叨科考之时,八千亩广阔无边生机勃勃的向日葵花田,也终于能收成了。
今年虽不如去年风雨和谐,但老天爷也算是给面子,没在不该下雨的时候下雨,不该刮风的时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