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才需要去历练。我在爹娘的羽翼下生活多时,也该到处去看看。”
聂先生突然道:“不是因为没跟柳家姑娘订亲的事?”
“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哪能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,儿子不敢有丝毫埋怨,以后能不能娶到合心意的媳妇,好坏都是我的命,我也赖不了别人。”
这正话反说的,聂太太当即便被噎了一下。
聂先生抽他后脑勺一下:“亲事你想怎么做,你就直说,我们知道你的决心了,别耍这种坏招气人。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聂恒还否认。
聂先生又抽他一记,他继续否认,聂先生继续抽,其实他想更抽的是那个给儿子出主意的人,聂恒打小是什么性子,聂先生当亲爹的再清楚不过,哪会刁钻得说啥儿子不敢有丝毫埋怨好坏都是我的命,一听就知道是别人的口吻。
这人是谁,真是明显得不行。
这几日家里住了聂家人,景泽明便没到张家来,改由张玉寒上门授课,他直到天将将黑才回家,一到家就看到堂屋里灯火通明,聂家一家三口,还有他媳妇闺女都在。
张玉寒顿了一下:“干嘛呢?”
聂太太正在用毛巾敷脸,她刚才是真哭了一回,叹一口气道:“玉寒来的正好,我们在商量明日去柳家提亲的事。你先生想把你们隔壁院子买下来给柳家当聘礼,正在商量怎么买合适。”
丫鬟帮着把张玉寒脱下的袄子棉帽放好,张玉寒道:“那宅子不是说柳二太太买了吗?”说完聂先生便隐晦瞪了他一眼。
“他们还没到手呢。”聂太太没注意到,语气疲惫,今日这番举动,叫她想起当日儿子绝食的模样,这孩子有时候特别有韧劲,聂太太也怕他真会跑去游学,她打起精神对罗美娘说:“这事又得麻烦你了,另外跟柳家相看的事,也得麻烦你再去联系联系。”
屋里的烛光照在聂太太脸上,显出了几分憔悴,罗美娘道:“我平日也经常过去串门子,就是费点嘴皮子而已。”
聂太太点头,晚饭一屋子的人都有些沉默,吃完晚饭,张玉寒就被聂先生叫走了,月上正空,张玉寒揉着耳朵道;“你都不知道聂先生多能说,拉着我喷了一个时辰,一杯茶都不用喝……我就只是出个主意,能狠下心的可不是我。”
“要不是这样,你就得跟聂恒一样,手都被打肿了……真没想到聂先生出门居然还随身带戒尺。”
是的,戒尺,张玉寒今日也挨了两记,不过他皮糙肉厚的,并不在意。
罗美娘也觉得他该挨揍,这人出主意的时候,聂恒边听边点头,明显就是真的起心思要去游学,倘若聂先生今日没妥协,聂恒便会顺水推舟,出去玩几个月,这一来,院试都得耽搁了。
院试两年才一届,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。
聂恒和柳兰兰的亲事也算是好事多磨,聂太太想了一招,她把隔壁柳三婆子的院子买下来,决定儿子儿媳妇成亲之后在府城住几个月,这事,柳兰兰没啥意见,柳二太太不大高兴,不过她也算成功把闺女留在府城,便也对这桩亲事点头了。
有聂恒隔两日从书院回柳枝巷子一趟地催着,两家合完八字,聂家又请了媒人上门提亲,亲事便这么定下来了。成亲的日子定在今年九月末。
原本聂恒还想更早一点,不过,由于张玉寒私下跟聂恒聂先生透露今年将有恩科的事,聂太太聂先生就盼着聂恒有出息,硬压着他延后几个月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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