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娘其实也觉得自己和这位陈少奶奶缘分不浅。
陈少奶奶继续道:“我婆婆对我有些误会,上回宇哥儿被人拐走的事她以为是我干的,奈何不了我相公,便想在外头揭发我的真面目。”陈少奶奶说着,也觉得婆媳能闹到他们这种程度的,真是不多见,她摇头道:“我相公当日从你们家回来之后,觉得家丑外扬过于尴尬,一直想再跟张秀才解释解释。”
罗美娘听出陈少奶奶的意思,道:“陈夫子大可放心,我们两口子都不是那种爱八卦的人,况且这事,我们也是收了少奶奶的报酬了。”说的是陈少奶奶答应为她打听花商的事儿。
陈少奶奶好笑道:“恐怕这事也不用我帮忙了,张秀才神通广大,请了徐将军当说客。许会长前几日就下帖子给了府城几家大花商,好些人闻了风声,这回你们家也能太平了。”
“……”其实说张玉寒神通广大,罗美娘觉得这位陈少奶奶也不遑多让,这些事都能打听得明明白白。
罗美娘道:“我家里在府城就这么几口人,明枪易挡暗箭难防,有些事情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。”
有徐绍之出面,自然能挡住大部分魑魅魍魉,不过罗美娘明年要往返府城和县城,谨慎些也不是坏事。
罗美娘既这么说,陈少奶奶也点头答应会帮忙关注几分,这事对她并不困难。
说过一回花商的事,陈少奶奶突然指着她身后,问道:“那是兰兰吗?”
罗美娘转身看过去,还真是,她遍寻不着的柳二太太和柳兰兰正在和一对母子说话。那对母子衣着富贵,母亲头上插着精致的发饰,离这么远也能瞧得出身上的富贵之气,儿子也是高大英俊。
陈少奶奶笑道:“这么多年,兰兰也到相看的年纪了。”
罗美娘也想起来,陈少奶奶和柳家是老邻居的事,难怪说起柳兰兰语气这般熟稔。
她正要说话,就听见柳兰兰那边传来一阵犬吠声,原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只恶狗,咋一看,就像只狼,对着一行人似是想要扑上前去。
柳二太太和那位夫人吓得,嗓子都快叫破了。
罗美娘下意识便站起来。
柳兰兰却捡起旁边的一根树枝,挡在两位长辈身前胡乱拍打着,凶狠得不得了。
就是那狗被打了几下,一下激起凶性,扑到腿软的柳二太太身上,柳兰兰一个上前,把狗从她娘身上拔下来扔到地上,此时附近的和尚和两家的丫鬟也听到声响赶过来了。
罗美娘这才松口气,再看那个公子,脸色惨白,身子发抖,明显外强中干,和尚们过来之后,公子看向鬓发散乱的柳兰兰,神色变得纠结起来。
陈少奶奶突然笑道:“兰兰这回相看的事,怕是要糊了。”
罗美娘也是这么想的。不仅那位年轻公子,就连那位夫人回过神之后,对上柳二太太母女,也下意识后退两步,瞧着有些害怕。
罗美娘和陈少奶奶喝茶的厢房离柳二太太母女有些距离,等到他们过去,男方母子已经离开了。
柳兰兰和柳二太太都没伤着,不过柳二太太都快厥过去了,柳兰兰也呆呆的,显是没从遭遇恶狗和相看失败的双重打击中缓过来,过一会儿,才抱着罗美娘呜呜呜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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