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美娘并不愿意搅事上身,她现在还记得黄氏当初屡次三番给自家找麻烦的事情,如今配合一回,让黄氏把心里话说出来,已经是极限了。
此时唐氏绷着脸从灶下出来道:“你也不用说这些话了,这事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情,我也管不了。”
唐氏说管不了是真的管不了,她以前管不了儿子护着儿媳妇,现在也管不了儿子不愿再要她。
要是孩子还小,家是父母当的,自然是唐氏说什么就是什么,可打从张大郎娶媳妇生子之后,翅膀都硬起来了,家里头东风西风的,从来不都是看张大郎一人的态度?
要不那些年黄氏也不会在家里作威作福,乃至于连公公私房的主意都敢打。
罗美娘看唐氏出面了,也觉得没自个的事情,就从大房离开了。
没等她做好饭,张红果就过来了。
罗美娘在灶下忙活,小姑子给她递个柴火啥的,把麦苗的活计都给抢了,她笑道:“都吃饭的点,不回家帮娘干些灶下活?”
张红果道:“现在这些都是拴柱的活儿。”
想想以前在家里的时候,张红果就感叹,黄氏把家里活全都丢在她身上,护着大侄子啥都不让干,现在她娘就连女人缝缝补补那些,都压着大侄子子学习,张红果回来这几日,还看过拴柱被扎了满指头的小洞洞在一旁抹眼泪呢。
“这是不是叫风水轮流转?”张红果把洗好的白菜叶子递给嫂子。
她倒不是看侄子受苦心里就高兴,而是觉得大侄子母子俩个好像都是这句话的写照。
刚才俩个嫂子在院子里说话的时候,张红果就在一旁洗碗,全程都在听着,此时帮罗美娘切腊肉的功夫,张红果也把之前黄氏在家说的事情告诉她了。
黄氏并不是只逮着罗美娘说好话,张红果也被她拉住过,甚至一早过来时,她还在唐氏和张大福跟前磕头了。
张红果摇头道:“大嫂回家之后其实也不好过,她原先娘家还靠得住,有啥事她娘总能给她出个主意,今年初家里多了个兄弟媳妇,就总看她不顺眼……”
黄氏那兄弟媳妇跟黄氏就是一丘之貉,知道大姑子把张家这些年的积攒都带在身上,今儿说家里米面不够,明儿说她生了黄家长孙没奶水要买猪肉补补,总是暗示明示要黄氏拿钱出来贴补。
黄氏要是能让人占便宜她就不是黄氏,因她装傻充愣不愿意拿钱出来,兄弟媳妇脸色越见不好,有一回吃饭时就直说了家里多养了一个姑奶奶,一家子的饭菜都要减少。
张红果叹气道:“就前个月,这些还是嫂子收拾爹的招数呢……”
罗美娘挺想说一句,出来混总是要还的,为了听故事还是忍下了。
张红果继续道,更叫黄氏心寒的是,她在娘家住久了,黄氏她娘不愿意跟儿媳妇起冲突,就叫她回来认错,说是哪怕张家要打要骂要杀要罚,叫她受着就是。就是男人真想在外头有个小的,也让她睁只眼闭只眼。
早先去镇上收拾钱寡妇的主意就是黄氏她娘给她出的,也是黄氏她娘最先跑来告诉黄氏,张大郎在镇上有别的女人。
后头黄氏自个找人跟钱家铺子里的伙计打听过,钱寡妇是有那意思,不过在她去镇上之前,张大郎一直没接受,还跟人说过月底干完就回家过年的话。
可自打她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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