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德金训练了大半个月,人的精气神明显跟以前不一样,打从他昨夜到家,高氏就灌他喝了好几碗鸡汤,临走前还要背上一罐叫他在车里喝。
罗德金喝了一碗就连连摇头,马车要在路上一整日呢,要是隔个时辰就停下来尿一回,这也太羞耻了。
张红果却是看着罗德金放在车上的长木仓有些好奇:“衙门怎么还把这个让你们带回来?”
罗德金就道:“年后还要继续练呢,衙门那边还说让我们同个村的,回去组建队伍自个练练,明年再征弓兵时要我们对打。”
说着就叹口气,他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着实不习惯,问妹夫道:“县太爷有没有说,剿匪要到啥时候才结束?”
高氏闻言也看过去,她也很关心这个问题,除了剿匪确实危险外,这回徭役的事,叫县里很多商铺的生意都受了影响,走在街上都没多少过年的气氛,铺子里少挣了不少钱呢。
张玉寒摇头说不知:“我只是帮县太爷打打下手,咱们这位县太爷,心就跟天上的星星似的,谁能猜出来。”
罗美娘看了丈夫一眼,张玉寒脸皮也厚,面色半点不变。
罗德金就继续叹气,高氏也觉得郑县令太不近人情,以前哪任县令都没这么压榨过人。
就这么,马车外寒风呼啸,马车里众人都在说郑县令的坏话,伴随着马匹的哒哒声,终于到村了。
张玉寒一行人是回得最早的,徭役队伍解散时,罗德金问过张大郎跟不跟他回县里的住所,妹妹妹夫有马车,坐马车总比两条腿走路强。
张大郎给拒绝了,张玉寒知道他哥不愿意,也没热脸贴冷屁股再问一回。
这回弓兵训练,他只跟他哥说过几句话,从头到尾都没提到钱氏的事情,除了想给他哥留脸,也是懒得劝了。
第七十一章
他哥当日在爹娘面前磕头时说的话,罗美娘也跟他说过一些。
张玉寒一是不想掺合大房的家事,二也是对这些家长里短没兴趣,所以很少发表自个的意见。
但作为男人,张玉寒也能理解他大哥为什么会有这种选择。
他虽然没见过钱寡妇,但女人能比黄氏更差的,真是难找。
在张玉寒看来,他大哥想要换一个嫂子,其实没错,但他应该把黄氏处理了再做别的事情。
要他现在不是有妇之夫,想要娶钱寡妇,他爹他娘一句废话都不会有。
可他大哥一边跟钱寡妇纠缠不清,一边还有媳妇,这就是一切的祸端了。
马车到达村口时正好是傍晚,村口的厚坡上盖着一层厚厚的雪,雪下的泥土都被冻得坚硬。
这回徭役村里被抽走了大半男丁,村里都少了不少生气。
南山村的老少妇孺一直数着日子盼自家男人回来,所以这会儿村口突然来了辆马车,就有不少人簇拥了过来。
阿才看到有人过来就吁了一声,让马车停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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