吏意图激起民变,哪怕最后这事收尾得挺好,郑县令还是觉得挺冒险。
这回过来,不会是又有什么大事要他冒险一回吧?
作者有话说:
第六十九章
一时,下人把张玉寒引到书房,行完拜礼之后,郑县令正想问张玉寒有何事,张玉寒就道:“学生半个月前刚从府城回来,得到了一个消息,思前想后总觉得应该与大人汇报。”
郑县令眼皮立刻跳起来,总觉得张玉寒想说的事小不了。
之后半刻钟,郑县令手里握着茶盏,越听手心冷汗越冒越多。
“你是说知府大人勾结榷场商人往北蛮运送粮食铁器,如今府城全城戒严在抓的两个人犯是军中探子,知府大人是贼喊捉贼?”
“还有就是你觉得,榷场驻军和本地官员都不清白,北蛮很有可能趁此良机,挥兵入关?”
张玉寒点点头。
腊月天,哪怕衙门底下烧着火龙,手上的茶水还是冷得快。
郑县令喝了一口冷茶,心里觉得他刚才的预感还真没错,见到这小子就没好事。关键是他听张玉寒叭叭叭一通分析,逻辑清楚,推论明确,还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。
他定定神,沉声道:“许知府是本官的上官,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官员是重罪?”
“学生知道,不过此事事关阖县安危,学生不得不过来汇报,也愿意为此事负责。”
“知府大人的消息,你是打哪儿知道的?”
张玉寒便说这事是一个跟他交好的北阳关驻军千户吐露的,当时他帮了这位千户一些忙,机缘巧合下知道了这件事。
书房里沉默了片刻,郑县令在书房踱步走了几圈,问道:“跟你有交情的千户叫什么?”
郑县令当官多年,就任时,对这一块的人事都有所了解。他觉得,张玉寒说的人要是他认识,这件事就又可信了几分。
其实就是现在,他也觉得张玉寒没开玩笑,他辛辛苦苦考个功名,要是骗了他,以后就不用继续混了。
张玉寒说了一个名字。
“徐?”郑县令有些印象,但一时半会儿脑子里那层纸就是揭不开,问了张玉寒会画画,就让张玉寒把那人的画像画了。
随着人物在张玉寒笔下成型,郑县令总算记起来了。
张玉寒看郑县令一脸恍然的模样,也好奇徐绍之究竟是何身份,就问出口了。
郑县令叹口气:“还是十多年前的事情,我在京城见过徐老将军……”
张玉寒这个画像一出,郑县令纵使不认识徐绍之,也知道许知府肯定有问题了。张玉寒画的这幅画叫他想起当年在京城见过一眼的徐老将军,当时同僚跟他介绍,说是徐家两家镇守北阳关,父子几人皆是战功累累。
画上的人跟徐老将军长得一模一样,区别就在于有没有胡子。
此时,大冷的天,郑县令的心就跟外头一样拔凉拔凉的,心也乱成一团。
罗美娘在家等了一下午,越等就越是心安。要是郑县令觉得张玉寒妖言惑众,肯定不会留他这么久。等过了晚点,罗美娘更觉得十拿九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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