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。”
唐氏也是知道黄氏为人的,张大郎过不下去她也能理解,抹一把泪,道:“总之你今日回来了,就不准走了,镇上那个活计也别再干了,要是真和黄氏过不下,咱们另外想法子。就是那个钱寡妇,我不管你跟她是什么事儿,我是不许这种女人进门的。”
张大郎听见这话,往地上又磕了好几个头,再抬起头来时眼眶通红,哑着声音道:“……三娘,她对我是真的好,她说了,我们两个在外头开个木匠铺子,我有手艺,她有人脉,只要我们一心一意,日子总能过好。”
“爹、娘,我是再不想过以前那种窝囊日子了,二弟现在考了功名,日子一天比一天好,我这个当大哥的,却活成了村里的笑话。我不想以后七老八十了,别人说起来,都说张大郎一辈子就是没出息的人,求爹和娘体谅体谅我。”
张大福比唐氏更心疼大儿子,此时也忍不住插嘴道:“我们体谅你,那谁体谅我们三个孙子,就是看在孩子的面上,你也不能真给他们找个后娘!还有你媳妇,对她总得有个说法。”
“和离!”张大郎早就想好了,“家里钱她全都拿走了,也没想过我和儿子们要怎么过下去,我对不起爹和娘,婆娘不做人,儿子也没教好,这些日子我在镇上想来想去,总觉得我以前的日子都活到狗身上了,三娘是个好的,要是她进门,我们一定会好好孝顺爹娘的。”
唐氏听大儿子左一句三娘,又一句三娘的,也是一句:“只要我活着一日,那钱寡妇就别想进门!”
张大郎不是什么能说会道的人,唐氏不答应,他就一个劲儿磕头,额头上磕出血来都不管,还是张大福瞧着他面色不对,血留得太狠,赶紧阻止了。
这一晚上真是鸡飞狗跳,麦苗也是机灵,看堂屋里没谈好,就把做好的饭菜先送到里屋来。
拴柱这些日子在外头,总算学会了眉眼高低,麦苗摆好饭菜,他饿得不行还不敢动筷子,直到罗美娘催了他一下,他才狼吞虎咽地吃起来。
铁牛看着哥哥的行动做事,两个孩子吃得鼻尖都冒汗了。
罗美娘只管给大侄子夹一筷子菜,给二侄子添碗汤,至于外头大伯子如何,她理都未理,就是张大郎站起来之后晕倒了,她听着公公的大呼小叫,也只让阿才出去帮忙。
刚才张大郎那些话她也听到了,显然是心意已决,这时候还能惦记着为外头女人说话,就是真死了,罗美娘眉毛也不会动半分。
………………
张大福着急要请大夫,这会儿天色太晚也不好去镇上,阿才就去了隔壁村把草药郎中请过来了。
许是瞧出罗美娘看张大郎不顺眼,草药郎中要诊费和药钱时,阿才还光明正大从张大郎袋子里翻了几块碎银出来。
唐氏见到了,只当没看到。倒是张大福,想说些什么,又觉得小儿媳妇确实没有出钱为大伯子治病的道理,便闷不出声了。
隔日午后,张大郎才醒了过来。
这会儿村里都知道张大郎回村的事情,大家都是议论纷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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