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姑娘究竟怎么想的,徐先生会随随便便把一个外男介绍给她。不对,徐先生那样讲规矩的人,要是有男子来,肯定是会叫柳兰兰避一避的。
罗美娘突然眯着眼睛道:“你在哪里看到的?你不会瞧着人好看,就上去打招呼了吧?”
柳兰兰有些羞恼:“我、我哪会这么糊涂,我就是在徐家外面瞧见的,看见他出来,就想着应该是徐先生的客人,问了徐先生才知道是她侄子呢。”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徐先生除了上课,都不爱跟我们说话,我要不是没办法,怎么会找你问你话。”柳兰兰越说越觉得委屈,“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。”
罗美娘听完才松一口气。
她想想,一幅哄小孩的语气道,“这些话,你问我就行了,可别再问别人。姑娘家名声最紧要,有时候就是不做些什么,好事之徒也会编排出不少话来。你要是觉得那人还行,把事情私下告诉你娘,让她找徐先生打听打听,这才是正道。”
虽然女家打听男方有些尴尬,总不能放着小姑娘一直单相思去。
柳兰兰能进徐先生的女学,就不是个笨人,知道罗美娘的话是好意,羞羞怯怯地点个头,想了想,还小声跟罗美娘打听当初她和丈夫如何在一块的。
那啥,唐氏这张嘴素来没把门,早就把张玉寒当年如何被岳母看不上、考上功名之后岳家悔不当初的事都说出来了。
柳二太太在家里还感叹过,隔壁张秀才就是典型的浪子回头,秀才娘子还真有福气。
罗美娘哪能被小姑娘问倒,就是这种话题吧,她从来没想过会出现在她和柳兰兰之间,她不动声色地看一眼满含期待的柳兰兰,淡定道:“乡下没那么多规矩,我们一个村长大的,他以前也瞧过我,到了年岁他家找媒人上门,我娘一开始瞧不上他,过了半个月觉得他人还成,就答应了。”
“就这样啊?”柳兰兰听着有些失望。
罗美娘好笑道:“你还想听什么?”
“话本里不都说父母棒打鸳鸯,小情人以死相逼啥的?”柳兰兰小小声说,“换在大户人家家里,就是父母把私奔的闺女和书生抓回来,姑娘哭求父母把情人放了,还把自己打小攒的私房全都送给情人,让他金榜题名出人头地后再回来求娶。”
“……”罗美娘心道,话本真是害人不浅,看这些小姑娘一个个被骗的。
她摇头道:“这不可能,要是闺女以死相逼,父母最有可能觉得你中邪魔怔了,然后找个神婆回来天天逼你喝符水,你知道乡下那边是怎么治人中邪的吗。”
柳兰兰摇摇头。
罗美娘一点没吓唬小姑娘的愧疚感:“神婆会把你绑在桌子上,然后拿根木棍上来就打,说是你身体里有邪秽作祟,要打得邪物自己跑走才成,一般心里有鬼的人,被这么一顿揍下来,都会主动求饶。”
柳兰兰听完,震惊得不得了,不知道想到什么,还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腿,打了个寒颤。
罗美娘继续道:“还有小姐给书生送钱的,你家大哥也是读书人,你也知道,一般从童生到进士,要经历县试、府试、院试、乡试、会试、殿试,县试府时一年一回,院试三年两回,乡试会试殿试都是三年一届。”
“咱们就算小姐跟书生定情是十五岁好了,就算书生天赋异禀,这些考试全都一次就过,等到他回乡娶小姐,小姐已经跟你家干活的嬷嬷差不多的年纪,我记得柳嬷嬷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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