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零食方子呢,方子这种事在哪家都是忌讳,我罗家做了这么多年生意,叔伯兄弟也没一个敢上门说要帮忙的。嫂子两片嘴唇一碰就想过来,我是再不敢让嫂子参合进去的。”
罗美娘这话一出,黄氏当即脸色就变了:“弟妹这是什么话,什么不敢让我参合,这是把我当偷儿防备了?去了几日县里还把自己当成县里人,瞧不起人了。”
“我怎么敢瞧不起人,我瞧不起的,只是那些背后上我娘家挤兑我爹娘和哥嫂,眼看就得偷鸡不着蚀把米的人。”
罗美娘以前是不想跟黄氏计较,她成亲之后,夫家就分家,两房不在同个屋檐下,有些什么矛盾,根本不需要闹到当面吵架的地步,真是那样,到时候难做的还是婆婆。
可黄氏今日把她爹娘扯了进来,罗美娘当真是心里大怒。
她这人生气时,面上通常不表现出来,可口齿都要比平时伶俐三分。
黄氏当真是运气不好,赶上她气头上,被来了顿热乎的。
她一句话就把黄氏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罗美娘还道:“嫂子你这是生什么气,说来我才是被算计该变脸的那个。嫂子气完我爹娘还敢过来打招呼,论脸皮我是真比不过嫂子。要我是嫂子,见到我就该羞愧得不敢见人了。从过年二郎从县里回来,嫂子就一直不甘心,觉得我们家日子就不该过得比你好。”
罗美娘对黄氏这种人的心思简直门儿清,只是以往她还给彼此留点脸面,如今气上心头,她半点脸面都不想留:
“你觉得二郎以前混日子混得厉害,现在就该和外头那些二流子痞子无赖一样,有了这顿没下顿。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?我告诉你,多少人年少不学好,后头通过自己努力都能往上走,只要人品好,品性佳,世上多的是愿意帮扶一把的人。可就你这样看人好就想蹭上来的、心术不正的人,老天爷才是瞎了眼,才会让你出头。看在亲戚的份上,我劝嫂子一句,少动那些没用的心眼!”
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甭看罗美娘以往待人和气,她这幅口齿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,不用等回娘家或是找公婆做主,她在村道上自己就把仇给报了。
罗美娘骨子里和张玉寒一样,就有种不爱吃亏的特性。
说到底张家两房已经分家,她也没什么软肋在黄氏手上,兼之张玉寒那里,要是知道黄氏做这种事,只有比她更不客气的份。
她自己想想,都不觉得有什么理由得忍气吞声。
黄氏却是被她最后那几句气得浑身发抖。只是她敢去罗家,那是因为瞧准了李氏刀子嘴豆腐心、罗富贵锯嘴葫芦一个都不会跟她一个孕妇计较,谁知罗美娘这个平时看起来寡语少言面瓜一样的,却是最不给面子的。
傍晚时分,下地干活的人都往家走。看着村道上过来的人越来越多,她又发作不过罗美娘,黄氏气急起来就往家里跑。
罗德金劝妹妹:“她毕竟肚子里有个娃呢,你说话也委婉点。”
“委婉是说给听得懂的人听的,有些人就得一次性让她长记性。”罗美娘冷着一张脸道。
娃又不是她让她怀上的。
娃她娘自个都不在意,还怀着孩子就村头跑到村尾尽算计别人,她干嘛要帮别人重视。
黄氏在大房久了,也就以为她每回闹完一场就没事了,罗美娘这回就偏要让她长长记性。
大房里,大伯子是个不爱惹事的性子,凡事能忍则忍;公爹又不好意思跟儿媳妇计较;就连唐氏,跟儿媳妇吵完一回又一回,其实说到底都只是家常拌嘴,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事。黄氏一旦有孕,家里重活唐氏还不是自己揽了过去。
也就是摊上张家,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坏心眼的人,才叫黄氏以为算计人不用付出代价。
她道:“你看着吧,她被我骂一回肯定不服气,这事还没完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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