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见公公没过来,她还问了一句。
“咱家的牛下午耕地有些伤了,爹不放心先去看看。”张大郎是先回去换了一身衣裳再过来的,捂了一个冬日的白,才下地几日,脸上已经看出古铜色的劳动痕迹。
唐氏听到了,也关心一句:“大黄没事吧?”牛在农家是重要家畜,村里有牛的人家没几个,老张家就是其中之一。
说来,家里的牛还是二郎好几年前不知从哪里得了十五两银子买回来的,因为有了牛,多开了几亩荒地,家里日子才越来越好过。
之前为了这头牛,分家时唐氏还和张大福吵过一架,可惜村里分家的规矩,大儿子要分大头,牛只有一头,只能给张大郎。
“爹说是累着了,明日让大黄歇一歇,多给它喂点好的。”
张大郎说着,眼睛就忍不住往桌上瞄,他干了一日的活,中午虽然吃得不少,也消化得差不多了,加上罗美娘做菜舍得用油,张大郎闻着,觉得更饿了。
拴柱和狗蛋年纪小,手里一人一块烙饼大口吞咽。
他是大人不好这么做,喉咙里也直咽口水,心道,听说弟妹去县里开了零食铺子,回来一趟,手艺看着是更好了。
他见亲娘头上戴着银簪,妹妹头上用了新绢花也没觉得意外,刚才他回来时就听有人问他这事。
在路上他倒也想过弟弟会给自己送什么,到家时看到捎过来的一盒果脯,心里失望有,复杂也有。
不过,张家已经分家,弟妹给是情分不给是本分,总没有逼着人家要惦记你的道理。
可惜他能想通这个道理,他媳妇进门后看到桌上那盒据说是县里捎回来的果脯时,脸色一下就变了。
黄氏的肚子已经能看出微微凸出来了,此时她坐在那里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,张大郎心里就祈祷这顿饭能安安稳稳吃完。
谁都不知道张大郎盯着蒸腊肉心里在想什么,又等了一会儿,张大福终于过来了,看样子是梳洗过,重新换了一身。
罗美娘跟这位公公的关系向来不如跟婆婆的和睦,不过许是张二郎半工半读的事确实不一般,张大福这回倒是问了几句。
有公公开了头,黄氏也忍不住问她在县里的铺子。
今晚过来,一瞧这桌上有肉有蛋有菜,她心里就不太舒服。
大房的日子虽说也能过,可这几个月她当家,才知道要过以往隔三差五就能吃顿肉的日子并不容易。
没分家时,甭管小叔子外头是怎么胡混瞎搞的,每个月总有几个钱交给家里,那时黄氏心里还没什么感觉,可分家这几个月,家里少了一个进项,就显得格外紧巴。
过年时还好,家里刚杀了猪。可出正月这段日子,家里存货吃得差不多,她想要多存几个铜板,平时就省得厉害。
前几日因着农忙吃肉的事,她和婆婆还吵了一架,黄氏没吵过婆婆,如今家里做饭的权利都握在婆婆手里,黄氏真是每回吃饭都要气上一回。
罗美娘捡能说的说了几句,刚才婆婆跟她说时,她就知道嫂子这边肯定有些酸话。
不过对这种情况她都有经验了,原先罗家刚做生意的时候,说闲话的人更多,罗美娘一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当做不知道,当然要是太过分,她也不是软柿子。
如今黄氏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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