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笑容不带一丝邪念,但吴景风却不自觉红了脸。
“那我慢点。”他无地自容,指尖冰凉,可也牢记使命。
“研究员和振明吵架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他最近心情不太好。”
“你觉得是我让他不开心的?”
“不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吴景风连忙说道,“我只是……不想看他那么难受。你拒绝了他的花,他很受伤。”
“受伤?089号,你忘记你们闯进生活区的那一天,他都做了什么吗?”
操着剪刀的手瞬时停住,金属反过强光,锋利的刀片剪断了细如蛛丝的支撑,让早该落下的法槌砸到了底座上。
彻骨的寒意从吴景风的脚底升至头顶——
没错,那是一场罔顾法纪、道德、良知的奸淫。
或许他可以这样想:复仇和侵占代表性暴力的必然产生,研究员当时的处境已是施暴者慈悲的结果。
可吴景风最难做到的,就是不去正视自己内心的审判。他清楚地知道,无论是出于爱、恨、还是执着,姜振明所做的就是强暴,不可辩驳。
身后的理发师傅僵住,戈越从镜子里审视吴景风。
他不是高大强壮的拟狼人,个头可能才过一米七,身体也颇为精瘦,而非姜振明那种一看就有十足震慑力的体格。
虽然排名第二,可吴景风并不乐于使用暴力,玻璃笼涉及他的争端,没有一次是用武力解决的,这种处事方法在拟狼人中十分特异。
所有基地的研究员都很清楚,这些少年要么是少管所常客,要么是在判死缓的边缘游走,无一例外都是恶的。
南部的污浊不可能培养出吴景风这样的莲花,只能是他自己出淤泥而不染。
戈越想重新掌握谈话的节奏,而不是给他当什么心灵导师,倾听他的祷告和忏悔。
“这不是你的错,要怪就怪这个世界好了。”
吴景风抖了一下,他的眼睛湿漉漉的,像只受惊的兔子。只见他咬紧嘴唇,艰难出声:“不是的……”
“嗯?”
他激动了起来,微垂的眼角泛起伤色:“这不是去责怪这个世界就能推卸掉的。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有错,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弥补……”
他好像哭了,声线像掺入了杂乱的电流音,“如果我能做什么,请告诉我,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……”
圆而漆黑的眼睛里所盛的愧疚,是戈越看到的机遇,她咬了咬口腔内部的软肉说:“我想管你借一下李东安。”
泪水像是定格了,吴景风被这样的要求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“啊……?”
“我有偏头痛的老毛病,李东安专研的药物可以帮我治疗,如果不是丧尸灾难,研究应该已经大功告成。所以我想让你给李东安适时放假,让他有时间继续做研究,当然,最好别让别人知道,以姜振明的性格,恐怕会生气……”
吴景风的迷思破解,他伸手用袖口擦了擦泪花,睫毛被润得极湿,但神色比刚刚坚定了许多。
他点点头,“好的研究员,我可以借口让李老师清理丧尸残肢,这样他就只需要上午和晚饭前出现在实验田。”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