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可怜兮兮,胸口酸涩不已,杏眼含着湿润的水色,晶莹的泪水眼看就要落下来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,我、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什么解释的话都想不出来,你只有不停地道歉哀求,想让他们平静下来,不要失去理智,一时冲动,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。
“宝贝,你自己说,他是谁?”
“洛,我想听你的解释。”
昼面向你,眼睛充满坚定,对你没有一丝质疑。
零有着一双漂亮的金红重瞳,眼底尽是对你的信任。
“零,你对面的少年是昼,我们以前在一所高中,中间发生了一些事,我被迫转学,然后到了歌舞伎町。”
“昼,和我一起的少年是零,我们……经历了一些事,他救了我好几次,我们打算在温泉旅馆住两晚,然后……一起回家,回我的家。”
手指绞在一起,左手的指尖不停在右手的指腹和骨节上留下月牙形的刻印,痕迹鲜明,神经末梢传来轻微的刺痛。
你低着头,嗫嚅着开口,声音有些磕绊和断续,中间隐瞒了一些细节,只把大致的事实说出来。
“宝贝,从樱祭桑歌舞厅挂断的那通电话开始,你消失的这些日子,就是和这个臭……咳咳,零待在一起?”
昼冷着声音问你,看到你默默点头,他抓起桌上的热茶,一口饮尽,还没来得及品尝,身体一下子绷紧,脸色变得极度难看,停了好一会儿,脖颈都憋红了,才把口中的清茶咽下去。
“昼,你找洛有什么事情吗?”
金红重瞳的少年站起来,拉起你的手,不让你再用指甲伤害自己的手心,做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,挡住昼充满侵略性的视线,把你牢牢护在身后。
“你什么意思,英雄救美,当一腔孤勇的护花使者?你TMD以为我会伤害宝贝吗!”
黑发少年面对零堪称冒犯和侮辱的举动,一下子怒了,眼睛变得赤红。
“零,你身后的少女,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宝贝——我劝你,不要跟我抢!”
昼咬着牙根,缺乏水分的嘴唇死死抿住,眼神冷厉,眉心锁成一个死结,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,双手紧紧握住,冰冷的声音仿佛浸透了鲜血,滞涩的声线含着满满的铁锈味。
“我看你是疯了!洛是我的,她将永远是我的爱人!”
零被昼的直白呛声激出内心的火气,他呼吸粗重,眼底凝聚着狂暴的飓风,金色的瞳孔越发闪耀,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,毫不客气反驳昼的粗暴言辞。
“你的意思是,要跟我抢吗?”
森冷如鬼魅的声音,昼的眼眸如深潭,情绪深刻内敛,让谁都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。
“对——我决不退让!”
零对上黑发少年的阴冷目光,周身的气质变得嗜血狠绝,露出野兽一样的冷血眼神。
你像一个旁观者听着两个少年对你下达的“判决”,表情变得越来越好笑,最后变成满脸的讽刺和愤怒。
“你们都给我滚!凭什么你们要决定我的去留?抢夺——你们问过我的意愿吗?去死吧,你们这些不知道尊重的垃圾!”
被窥破混乱情事的羞耻和难堪一下子烟消云散,你为什么要遭受道德对内心的拷问呢?
这样进退维谷的处境,不都是他们带来的吗?
从第一个富江出现开始,就把你的生活卷入万丈深渊!
你从来都没有错,错的是川上富江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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