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渠失笑:“你也没问我啊。”
“行,”周朔服了,笑着问:“那这辆车是谁的?”
“让朋友借的。”
周朔问:“一辆车的人际关系需要拐这么多道弯吗?”
顾清渠没听懂,问什么意思。
周朔伸了伸腿,十分不羁且张扬,“你可以找我借,开坏了再换一辆,修个屁。”
顾清渠无语:“周朔,你现在是钱多烧得慌?”
“是啊!”
周朔故意往顾清渠身旁蹭,顾清渠矜持,向后靠了靠,他端着表情,没让自己笑出声,相当正经地问:“这辆车我早上真的不能开走吗?”
“不能,发动机让我卸了,”周朔问:“你要去哪儿,我送你。”
“挺远的,”顾清渠又问:“不影响你的工作吧?”
“不影响,我是老板,没有工作。”
周朔先带顾清渠去吃了早饭,城市没有路边摊,城管起得比鸡早。早餐没有了以前的味道,全是快餐化的流水线,能吃饱肚子就行。周朔的车里有一瓶AD钙奶,藏的很隐蔽,没让顾清渠发现,等红绿灯的时候献宝似的拿了出来。
渴吗?喝吧。
什么都变味了,好像只有这个还跟以前相似,顾清渠悄悄看了眼身边的人,不动声色地把欢喜掩盖下去。
周朔看见了,他不点破,都欲盖弥彰。
顾清渠还是觉得困,他在车上睡了一觉,很安心。周朔把顾清渠从城市的最南端送到最北段,他们谁也没有主动提及公寓的事情,好像这段争执就这样过去了。等顾清渠结束完工作出来,周朔依旧等着他。
顾清渠心情不错,本地项目的投标中了,这就意味着他能在荷口多留一段时间,反正有借口,不至于突兀。
周朔也看出来了,但是他没有具体问,带着寻常关心的口吻,说:“到饭点了。吃午饭吗?”
顾清渠摇头,说不饿。
周朔又问去哪儿?
顾清渠深思熟虑地想,片刻后,车已经驶入主路,他掐着掌心的伤口,轻轻开口说:“周朔,回趟公寓吧。”
周朔猛地急刹车,差点闯了红灯,“去那儿干什么?”
“买房的一家人过两天就搬进去了,我……我去收拾一下东西。”
周朔蹙眉:“刚买就搬,这么着急?”
“嗯,”顾清渠说:“孩子等着上学吧。”
周朔平复心情,重新发动汽车,声音还是有些不稳,“你的公寓……还有东西?”
“不知道,”顾清渠垂着头,他没让周朔看见表情,“过去看看再说吧。”
顾清渠当年走得急,只装了几件衣服,一些书籍和他随手淘来的小玩意儿都留在那里了。有几本书籍绝版了,顾清渠一直惦记着有空过去收拾出来。
周朔陪着,停好车,下来、上楼,二人皆一语不发。
直到顾清渠打开了尘封已久的门,屋内外扬起一片陈年的灰,周朔的目光却一直在钥匙的挂坠上——
一只镀金的小狗。
周朔突然百感交集。
房间里的灯能打开,顾清渠虽然人没回来,但是被各路账单一直催着缴费,房间里的基本生活能维持。水槽里的水龙头一打开,首先出来的是充满铁锈的废水,像血。
顾清渠看着水槽发呆,掌心的伤口又泛痒。
“清渠,”周朔站在门边,没有往里走,“你在那边做什么?想要烧水吗?”
顾清渠关了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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