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渠被周朔抱在怀里,滚烫的,他们像滚在刀尖上的囚徒,哪怕一刀皮开肉绽,也无法抗拒欲望带来的吸引。
食髓知味。
周朔攒着力气不敢过于疯狂,只能慢慢地摩,摩到顾清渠后颈泛起一层红,便抑制不住炙热的呼吸。
顾清渠又被逼出眼泪了,眼泪顺着眼角滑到耳垂,滴答一声落在周朔的上唇,他伸出舌尖舔舐,甘之若饴。
“哥哥,没关系的,爷爷睡了,他听不见。”
“你……什么毛病!”
顾清渠被这个称呼撩得魂不守舍,他开口就哼,只能紧紧咬着唇。
周朔却喜欢极了,越发蛮不讲理。
直到结束,这场情爱并不激烈,倒像是温存,也像极了他们的关系。
周朔躺着缓神,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,顾清渠没有动,他一直保持侧躺的姿势,轻轻叫了周朔一声,声音嘶哑。
周朔拖着长音说嗯,他太困了。
“你回去,别睡在这里。”顾清渠说。
周朔睁开眼睛,他久不应答,在黑夜里体现不出任何情绪,
顾清渠微微蹙眉,“周朔?”
“好,我回去,”周朔轻叹,又自嘲似的笑了笑,“真跟偷情似的。”
顾清渠有心情跟他开玩笑,“这不是你想追求的刺激吗?”
“是啊,刺激,”周朔起身离开,走到阳台,不轻不重地说:“刺激得让我觉得你要跑了。”
顾清渠想说他不会跑,虽然现阶段的状态确实有点脱离现实的掌控,但不至于太糟糕。
两心之外无人知,挺好的,顾清渠想。
瞒着吧,还有挽回的余地,把周朔稳住,也把周国盛稳住了。
顾清渠心累,话没说出口就睡着了。
周朔的心态很能稳住,只要顾清渠不再若即若离的来一套连招,他就不会作妖。嚣张跋扈的帅逼背上书包,突然有了一股青春洋溢的美味。
就像盛宴桌上的名贵菜,顾清渠偶尔吃一口,能惦记好久。
当下的日子除了周老二隔三差五找存在感以外,任何人都能觉得满意。
当春暖花开之时,周朔还未好好享受花花世界的暖意,就要面临一场考试,时间掐指一算,不剩一个星期了。
周安言百忙之中特意抽空回来一趟,他不知从哪儿打听了,说是校长准备好了一套考卷,题目不简单,跟最初约定好的‘随便考考’背道而驰。周安言不齿这种背信弃义的做法,大骂校长头发少心眼多,他让周朔不要掉以轻心,最起码这一个星期,刷题比吃饭重要。
周朔倒不是紧张,也不担心,他就是被周安言的耳提面命弄得不胜其烦。
“我大伯怎么变这样了?不像他啊。”周朔问。
顾清渠回答:“不争馒头争口气,大哥跟校长的过节挺深啊。”
周朔挑眉,“能不能替他出气是不是就看我了?”
“是。”
顾清渠刚洗完澡,身上还泛着氤氲的水汽,周朔坏心眼起了,他靠近顾清渠,动了动鼻子,“那我有什么好处吗?”
“想要好处?”顾清渠躲开了,“找你大伯要去。”
“他能给我什么?”周朔撑着下颔,无精打采,“反正倒霉的只有我。”
顾清渠不置可否。
周朔这段时间确实用功,而且进步突飞猛进,连姜云华也忍不住夸,他要是没辍学,考个好大学绰绰有余,不至于浪费这么多时间。
周朔听见了,左耳朵进他耳朵出,根本不往心里去。周朔嘴里的倒霉,矛头对准的是顾清渠,这段时间顾清渠不让他碰了,这才难受,抓心挠肝地难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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