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。
“哭什么?”周朔舔干净顾清渠眼角的泪。
顾清渠伏在周朔肩上,微颤的指尖在他后背挠出几道红痕。他耳鬓厮磨,又轻声细语地对周朔说:“小处男,轻点儿。”
“好,轻点儿。”
顾清渠被折腾够了,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,他浑身都是软的,有种日夜颠倒的错觉。于是艰难地撑开眼皮,顾清渠被窗外的阳光迷了眼睛。
“几点了?”顾清渠开口问,声音哑得厉害。
他浑身又湿又黏,被周朔擦干净了,可周朔却舍不得撒手,离开一会儿又想抱。
“七点。”
天亮了啊——
顾清渠太困了,困到盘在头顶的起床气也撒不出来,他任由周朔亲亲抱抱,眼皮越来越重。
周朔听见顾清渠说话,很小的声音,没听清楚,又贴得近了一些,问:“你说什么?”
顾清渠梦呓似的说饿,又说累,腰酸。他胡言乱语地说了一通,终于睡过去了。
周朔倒是神清气爽了,他出门买早饭,想了想觉得不够,把中午和晚上的饭全买齐了,周末嘛,不用出门也行。
顾清渠一觉睡到晚上,周朔消停了,安安静静看书,他虽然心里痒,但到底舍不得把人弄醒。
他想,反正夜很长,也来日方长。
等到夜幕黑沉,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台灯,显得温情蜜意。顾清渠醒了,醒得不算彻底,身体比大脑先有了反应。
不疼,就是酸。
酸进了心里,昨晚的记忆密密麻麻地卷了过来。
顾清渠抬眼就能看见周朔,他在光里,美好且周正,前途自然一片坦荡,非得走这条路吗?
光是想一想就难受,被扎了好几刀,眼看血流成河。
周朔却容不得顾清渠胡思乱想,他好像后背长了眼睛,顾清渠一动,他就发现了。圣贤书被扔到了脑后,这种温情脉脉的时刻,该跟心里的人在一起。
“清渠,”周朔坐在床沿边,“锅里给你热着粥,吃一点吗?”
顾清渠捏着被子蒙住了脸,只留出一双眼睛,但也不敢直视周朔,他摇头,闷着声音说不吃。
“不饿吗?”周朔轻笑,“早上还跟我说饿。”
顾清渠眨眨眼睛,他记不起来了:“我说过吗?”
“忘了?”周朔挑眉,“那我们昨晚干了什么你能忘吗?”
该来的还是会来,顾清渠轻叹,他摇头,说忘不了。
周朔得意洋洋,也有恃无恐了:“起来吃饭。”
顾清渠往侧面一翻身,“我起不来。”
周朔一愣,问道:“我……弄疼你了?”
“还行吧,”顾清渠拧着眉,他试图起身,腰酸的一股劲让他直接放弃挣扎,“你这个半吊子的功夫以后就别现眼了。”
周朔不以为然,“半吊子地功夫才更应该好好学习。”
顾清渠有气无力地伸出手指,“那一桌子的书还不够你学习的吗?”
“那不一样,”周朔不遮掩了,他话里话外说得无辜,可都是情趣,“清渠哥哥,做爱这种事,我看着影带学掌握不了要领的,实践才是出真理的标准,你说是吗?”
顾清渠的太阳穴一阵阵地抽,“……你可闭嘴吧!”
周朔那嘴闭不上,只能让顾清渠堵上了。
事已至此,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,顾清渠有愧疚,还有更深的复杂情绪。关于周国盛和周朔,一边是养育的恩情,另一边成了慢慢舍不得的生活。
顾清渠举步艰难,他在周朔的围堵下,底线退到了犄角旮旯。
这事不能让周国盛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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