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怎么自己拆了。”
董渊笑了笑,没什么精气神,“我找不到你啊,温柔乡里泡软了吧。”
“嗯,”周朔没否认,他弯腰捡起零件,仔细瞧了瞧,没瞧出所以然,“董哥,录影机我拿回家修吧。”
“不用了,八百年的老古董,不能用就扔,我有钱买新的,费那劲干嘛。”
周朔的嘴角轻轻往上一扬,“老古董才有人情味,知冷暖有情趣,多好啊。”
意有所指了。
董渊微微抬起脑袋,“周朔,你什么意思啊?”
“没什么意思,”周朔往后一步退出房间,他让烟熏得晕头转向,“修好了我给你送回来,修不好就扔了。”
董渊没什么表示,点头说行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走吧,”董渊挥手,“把门带上,我先睡会儿,两天没睡了。”
周朔想让董渊把这房间里的烟气散了再睡,这样容易憋死,但董渊说完话,闭着眼睛已经说睡就睡了。
周朔无奈摇头,他把门关上了,没往哪儿去,直接回了家。
家里安静,周国盛出门钓鱼,嘴碎的八哥俾睨众生,对周朔爱答不理,它屁股一甩,回窝睡午觉。
周朔愈发觉得八哥跟顾清渠像,简直是一脉相承且收放自如的高冷。
“回头再收拾你。”
八哥不甘示弱,守着蚯蚓干,铿锵一声嘎!
周朔回自己房间,一待就是一下午,没出来,专心致志地修录影机,他喜欢做这些事情,算是个爱好。
对于把机械设备拆了再装回去的手艺,周朔不用人教,他自学成才。小时候拆玩具,再大一点,他把周国盛的收音机拆了,被周国盛揍了一顿后,晚上重新装回去,还能唱。现在拆电器,他房间里的彩电,没看过几回,倒是拆装好几次,周朔一点儿也不心疼。
反正都是一个套路,修不好就扔,没人说他什么。
董渊的录影机周朔之前拆过,能修好,就是费时间。周国盛回家时间晚了,怕家里两个孩子赶不上吃晚饭,火急火燎地推开门,家里却出乎意料地安静。
“清渠?周朔!”
答应周国盛的只有鸟叫声。
周国盛觉得奇怪,他张口又要喊两声,堂屋的电话响了。周国盛连鱼竿也没来得及扔,匆匆跑进屋接起电话。
是顾清渠打来的。
“清渠啊,”周国盛问:“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呀,怎么了?”
顾清渠回:“我要加班,跟您说一声,今天不回来吃完饭了。”
周国盛说哦。
顾清渠又问:“你们吃了吗?”
“我还没吃呢,刚回家,周朔也没吃,我没见着他人!”
顾清渠愣了愣,说:“他在干什么?”
“不知道啊,在屋里呢吧,应该在家的,我看他自行车锁在铁门外!”
“嗯,”顾清渠轻轻应了一句,“周叔,你跟他说一声,晚上不用来接我了,下班应该挺晚的,我自己回来。”
“几点呀?”
顾清渠看了一眼满桌子的文件,十分含蓄地报了个时间,说十点。
“没事儿,”周国盛笑声爽朗,他说:“反正周朔闲得慌,我告诉他一声,他想去接你我也拦不住啊!”
顾清渠说行,又聊了几句,把电话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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