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动静了,顾清渠疑狐不定,又不太好意思把眼睛睁开,心想干脆装死算了,可周朔偏不让,他掐准好时机,开口说:“清渠哥哥,你让我捏你哪儿呢?翻个身啊。”
瞧瞧,多义正言辞啊。
跟顾清渠待久了,刺头也能变滑头。而顾清渠只能暗自伤神——他这完全是属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周朔说是给顾清渠摁腰,完全跟闹着玩儿似的,两个爪子从上往下,不干正事。
顾清渠侧脸压在枕头上,眉头轻轻一皱,忍无可忍,“周朔,你挠痒呢?”
“不舒服啊?”周朔往指尖加了力道,还是不重,他怕把顾清渠弄疼了,“这样可以吗?”
顾清渠没回话了,他上半身僵直,表情看上去很难受。周朔一时没回过味,担心自己弄巧成拙,做的太过火真把人惹毛了,于是不情不愿地收起玩闹的心思,真开始琢磨起按摩店师傅的手艺。
“我不太会。”周朔相当诚恳。
顾清渠也很直接,“不会就别揽这个瓷器活。”
周朔跨坐在顾清渠腿上,没坐实,虚跪着,他听顾清渠这么讲,正想收回手,失失落落地哦一声。
晦暗灯光下,周朔起身时眼角偶然一瞥,他看见顾清渠紧闭的双眼,透着暧昧微红的脸,以及他磨着殷红的下唇,能磨出血了。
“别咬了。”周朔没离开,他又慢慢靠近着顾清渠,轻声细语地说。
顾清渠猛地一颤。
周朔若有所思,他那手没离开顾清渠的后腰,“清渠哥哥,你是不是有反应了?”
顾清渠松开自己的嘴,下唇有若隐若现的牙印,他轻轻一声叹息,终于不打算逃避了。
“周朔,都是男人,”顾清渠轻描淡写,“不用这么大惊小怪。”
周朔一讪,“我没大惊小怪——你占我便宜的时候我可一句话也没说,算扯平了。”
顾清渠轻笑一声,“谁想跟你比这个。”
周朔不太服气,“你比得过我么。”
顾清渠:“……”
小屁孩!
顾清渠眼睛刚睁开一条缝,差点被周朔洋洋得意又满目笑意的脸灼伤了眼。他只能把眼睛闭了回去,脑袋转了个方向,实在眼不见为净。
周朔得了便宜还卖乖,新鲜感十足,他缠着顾清渠,非要讨回拿点平衡感。
“清渠哥哥,要我帮你吗?”
“不用,”顾清渠说:“我没你这么大的需求量。”
“哦。”
顾清渠拒绝得干脆利落,周朔不能直接上手,他什么都干不了,又不能一直压着顾清渠。最后只有安安静静地在顾清渠身边躺下。
周朔一手抚着顾清渠的腰,在他脖颈处轻轻地呼吸。
隔着肉体的心跳靠近了,在寂静无声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,于是在彼此心里产生微妙涟漪,就像海鸥掠过海岸线划出的波澜。
不轻不重,不偏不倚。
第40章 “靠着我舒服?”
周朔留顾清渠睡觉,就只是单纯的睡觉,不存在半点逾越之举,后半夜安稳入睡。就是这两位睡觉喜欢抱点什么的习惯改不了,两三回翻身之后,周朔的胳膊就垫在顾清渠的脖颈下,自然而然地搂住了。
睡得相当舒坦。
第二天睁开眼,周朔目光所以之处皆有顾清渠的气味和触感,这种感觉太享受了,周朔沉溺其中,舍不得起。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,伸手在床上一通乱摸,被窝里只有温度,没摸到人。
周朔:“……”
什么时候跑的?
对于起床困难户来说,早起相当于一晚上没睡。顾清渠站在院子里醒神,八哥挂在树上给他伴奏,如果忽略顾清渠的表情,场面还是和谐的。
周朔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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