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渠忍俊不禁,并且毫不掩饰,他迎着周朔过来。
周朔脸皮一红,问:“清渠哥哥,你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,”顾清渠笑意不减,他抬起手,把茶叶蛋送了过去,“吃过东西了吗?给你买的。”
“两个啊?”周朔接住了,他一条腿撑住自行车,往塑料袋里挑,挑出一个颜色深的,捏手里剥壳,“你让我全吃了么,那我还吃得下晚饭吗?”
顾清渠:“你谦虚了。”
周朔笑着不说话,他把茶叶蛋剥干净了,亲自送到顾清渠嘴边,“来,张嘴。”
顾清渠垂眸瞧着这只光不出溜的蛋。
周朔:“吃吧,不烫了。”
所以顾清渠的矫情周朔摸得一清二楚。
顾清渠就着周朔的手一口一口吃,蛋黄碎往下掉,周朔用另一只手接住了。茶叶蛋吃到最后,顾清渠没地方下嘴,他往一旁撇了撇头,刚要伸手去,却被周朔迅速塞进嘴里。
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机会。
顾清渠躲闪不急,牙齿磕着周朔的指尖,挺重的,留下一个齿印。
可周朔丝毫不在意,眉头也不皱一下,“清渠哥哥,好吃吗?”
顾清渠:“……”
他故意的。
顾清渠细嚼慢咽,微不可闻地嗯了声,周朔听见了,高高兴兴地剥第二个茶叶蛋,自己吃了。
两个人不着急回家,周朔推着自行车,顾清渠跟在他身边走,闲聊散步,无比惬意。
顾清渠问:“周朔,今天怎么样?”
“不怎么样,”周朔端着一点委屈的小情绪,抱怨了,“你怎么给我找了这么个祖宗啊。”
顾清渠眼皮一撩,说:“怎么,老师骂你了?”
“这倒是也没有,但也没给我好脸色,就惦记着我早上迟到的事,”周朔平掌在胸口位置一比划,“我说话声音只敢放到这儿,就怕气喘大了把他吓得倒地不起、半身不遂了,到时候还得我为他负责么。”
顾清渠莞尔:“瞧你这话说的。”
周朔从鼻腔往外哼了声,“憋死我了。”
顾清渠笑着,突然抬起手,拍了拍周朔的后背。
周朔微微一颤,心跳又快了不少。
与白天的度秒如年简直两级反转。
“别弄。”周朔往前躲了躲。
顾清渠收回手,他轻轻柔柔地看着周朔,问:“今天老师给你留作业了吗?”
“留了,还不少,”周朔相当颓丧,“他说明天要看,我拿什么给他看啊。清渠哥哥,他今天对我和颜悦色,是对你有滤镜,照这么下去,不出两天我就能让他踹了。”
“没事,”顾清渠笑了笑,“我陪你。”
周朔一愣,“啊?”
顾清渠说:“我陪你写作业。”
周朔装模作样,“可能要写通宵啊,耽误你睡觉吧?”
“那就不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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