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清渠哥哥,你呢?你高兴吗?”
顾清渠笑得很淡,却很好看,“高兴。”
周朔心跳又加快了,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速度,他突然想起顾清渠这一下午是干嘛去了。
“欸,”周朔没移开目光,“清渠哥哥,你这一下午过得好?”
顾清渠不太适应周朔这种跳跃式聊天方法,卡着壳了,他说不出好,也不能说不好。
周朔暂时放下自己的苦愁,他兜着坏水,兴致勃勃:“你知不知道周芝芝对你有意思啊?”
顾清渠话说的很严谨,“她没告诉我。”
“什么,没说?”这倒是挺出乎周朔的意料,“那你们这一下午干嘛去了?”
顾清渠:“谈谈人生和理想。”
说的都是废话。
“别搪塞我,”周朔笑了笑,“人生和理想,你现在不就跟我谈着了么。”
“我说什么你都不信,没意思。”顾清渠懒恹恹的,抬脚就要走,“不如回屋睡觉——晚安。”
“谁跟你晚安呢,”周朔拉住顾清渠的手,没让他走,“我信你。清渠哥哥,我们好好聊天啊,别藏心眼。”
顾清渠问:“周朔,我的心眼哪有你多?”
周朔答:“那不一定,得扒开来看看。”
昨晚的一场事故,犹如在绝崖临地时的境遇,刺激又恐惧,可当亢奋和挣扎过后,周朔和顾清渠谁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探索,于是它悄无声息地灭了。
像一场烟花过境的梦。
再次面对面,他们端着双方熟知的德行揣着明白装糊涂。也不错,顾清渠想,至少不会觉得累。
顾清渠站在原地不动,周朔得寸进尺,“清渠哥哥,出去走走吗?”
“黑灯瞎火的往哪儿走?”
周朔扬眉一笑,“往哪儿都行,清净嘛。”
“这里也挺清净的,”顾清渠撩眼看,“周朔,有话就直说,没人偷听的。”
真直白,也扫兴。
周朔放开顾清渠的手,他重新靠回石榴树,可掌心余温还在。
“如果周芝芝直接跟你说了——她说她喜欢你,她想跟你好。你怎么办啊?”
顾清渠失笑:“直接?她哪有你直接。”
“啧,”周朔十分不满,“别打岔,我问你呢。”
顾清渠微微一晒。
周朔视而不见,“清渠哥哥,你会把你真实的、所谓的性取向跟她坦白吗?”
顾清渠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,片刻后,他轻轻摇了头,说:“不会。”
周朔的眼睛突然亮了,“为什么?”
“不知道,”顾清渠眉头微蹙,挺认真的模样,“要是来个人说喜欢我,我要拒绝,就得掏心掏肺地跟她袒露自己的性取向,那还不如拿个喇叭广而告之——没必要。”
那是对外人的没必要。
可顾清渠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周朔了,毫无保留,甚至没有挣扎和犹豫——他们坦荡地拥有了秘密
于是,周朔为顾清渠这种‘区别对待’感到沾沾自喜,他忘了自己下面要说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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