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周朔在冷汗里打了个滚,不受控制地打哆嗦,他掌心也是湿的,把顾清渠的脚踝润得白里透红。
周朔不尴不尬地一笑,问:“清渠哥哥,是不是你踢我啊。”
顾清渠相当坦诚:“是。”
周朔:“……”
承认的这么痛快呢?真不好往下接茬。
顾清渠没看周朔五彩斑斓的表情,他问:“太阳晒屁股了,你还要睡吗?”
周朔下床捞拖鞋,“不睡了,我回去了。”
顾清渠半眯着眼打量周朔,“你回哪儿去啊?怎么回去?”
周朔只穿了件背心和裤衩,衣服全脱在自己房间了,他要是大摇大摆地走楼梯从院子过肯定不合适,还是得翻阳台。
“……”周朔咧嘴笑了笑:“怎么来就怎么回呗,我还能让人在你这儿被捉奸在床了不成?”
顾清渠眼皮一掀,眼睛又睁大了一点,他冷呵一句:“奸?”
周朔蓦地一怔,他偷鸡不成蚀把米,脸皮红了红。
于是,晾在书桌上的那块帕子就格外显眼了。
周朔的脑子也不知道被什么材质的门夹了,他盯着帕子思忖片刻,突然说:“清渠哥哥,你帕子你还要留着吗?”
顾清渠:“你喜欢啊?”
“留它干嘛啊,”周朔挺不好意思的,他把那帕子收了起来,“我给你洗干净了再还回来。”
顾清渠没想要留,可让周朔这么一搅和,拒绝就显得不近人情了,他稀里糊涂地一点头,“行。”
睡眠时间不够,脑子就不能活络了,从后半夜那事儿开始后的一系列反应,顾清渠和周朔就觉得自己干的不像人事儿了。
但能怎么着?都发生了,而且一时半会儿恐怕过不去。
顾清渠想给自己脑子通通水,于是再不搭理周朔,蒙头睡起回笼觉。周朔吊儿郎当脸皮再厚也兜不住了,他收起帕子落荒而逃。
徒留满室意味深长的叹息。
周朔爬回自己房间,他套上衣服,甚至来不及焦躁,听见院落铁门开合的声音,家里再度热闹起来了。
周芝芝没见到人,先喊:“爷爷,我来看你啦!”
都是幌子!周芝芝三天两头来,目的全是顾清渠。
周朔骤然如临大敌,他毛刚炸起来,又给自己吓出一身汗——
我这是在干什么?
周朔冷不丁想起昨晚发生的事,毒液渗透全身,再跟如今的情绪混在一起,周朔想不通,他像只无头苍蝇。
周芝芝不是一个人来的,周老大出差回来了,今天也在,他进门就找周朔,可迎面遇见了周老二。
周老二胆大包天谁也不怕,就烦他大哥,烦了酒瓯不想见,能跑绝对不会留。
“老二啊,今天怎么在家?”周老大很久不见这位弟弟,态度保持得不错。
周老二虎躯一震,正好他带回家过夜的女人也出来了,睡眼惺忪、衣冠不整、不成体统。周老大盯了一眼,立刻偏开了目光——
他连问都懒得问一句了。
周老二干笑两声,“不在家啊,我正好路过,你们聊,我走了。”
周老大无奈,看来老头子又给他钱了,不然这混账玩意儿不可能走得这么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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