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朔早在院子里等了,“清渠哥哥,去哪儿了啊?”
顾清渠把包子扔给周朔:“给你买的。”
周朔笑得不行,“谢谢啊。”
顾清渠不跟他假客气,他把手里的菜拎进厨房了,跟周国盛交代两句,再出来,周朔已经不见了。顾清渠想回屋收整干净,周朔又不知从哪儿推着自行车出来了。
“清渠哥哥,你还上不上班啊?”
顾清渠回头,看见周朔架腿坐在自行车上,他摇着车铃,嘴里叼着包子,剩下的挂在车头上,神采飞舞。
“上的。”顾清渠说。
周朔要说话,一松嘴,包子掉了,他用手接着,“快上来啊,走了,上班要迟到了。”
顾清渠上班的到勤率,周朔比他还挂心。
于是日子太太平平地过了两天,周朔在酒吧单方面斗殴的风波似乎就这么过去了。周老大那边一直没有音信,周朔显得无所事事,不仅早起送顾清渠上班,每天雷打不动再把人接回家。偶尔顾清渠加班,周朔就在附近等,他不太会出现在校门口,总觉得局促,有时候被陆鼎纪看见了,拉着聊几句。
周朔现在的状态介于学生和社会人士之间,十分微妙,但也不会太引人注意,可他在顾清渠单位附近出现的时间长了,总会被有心人盯上。
第26章 “傻逼。”
第一个盯上他们的就是许仕文,这哥们脑门的伤还没好全,从派出所出来后就联系不上顾清渠了,他到顾清渠的单位门口堵人,但总被周朔捷足先登。许仕文打心底怕周朔,他找不到好机会,郁闷之下又钻进酒吧。
喝酒泡仔,一条龙寻欢作乐。
许仕文越想越气,他觉得顾清渠和周朔有一腿,没瞎的都能看出来,自己却让他们先倒打一耙,很不甘心,喝酒的时候把这些事儿全跟一起作乐的人说了。事不关己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,撺掇许仕文把面子找回来,许仕文一开始喝得不多,有理智,还是不敢,喝到晚上,被酒精灌高了,于是酒壮怂人胆,揣起桌上的水果刀走了。
他目标很明确,就是去找顾清渠和周朔的麻烦。
也算是他们倒霉,顾清渠这天又加班,周朔知道后去了一趟游戏厅,等再回来,顾清渠下班了,他在单位门口等着周朔。
这会儿刚好八点半,学生们在晚自习,路上闲人不多,窄巷只点了一盏路灯,周围非常安静。周朔在老远就看见顾清渠了,他刚要喊,许仕文突然颠三倒四地出现了。
许仕文冲到顾清渠面前,抓着顾清渠地手,胡乱喊:“清渠,顾清渠!”
顾清渠厌恶地拧起眉毛,他往后退了一步,却挣脱不了许仕文的手,醉汉的力气大的惊人。
“松开!”顾清渠说。
许仕文自顾自地扮可怜:“清渠,我错了,我知道错了,你别离开我,我特别喜欢你!”
顾清渠全当这人狗吠,一个字也懒得往耳朵里钻,他继续往后退,想退到单位正门口,那儿有个保安。
周朔看到这一幕,骤然被激出一身钢刺,他扔了自行车,以非常人地爆发力往前冲。周朔边跑边吼:“许仕文!”
带着太浓重的警告和愤怒,许仕文听见这个声音,下意识发抖,可当他回头看见周朔像头恶狼似的往自己面前冲,突然想鱼死网破了。
“顾清渠,我以为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,挺愧疚的,现在看来你早给我戴好绿帽子了啊——他到底是谁啊?你跟这臭小子什么关系?!”许仕文破罐子破摔,攥着顾清渠的手愈发有压力。
顾清渠虽然谈不上弱不禁风,但这劲儿他吃不消,手腕快断了。
“关你屁事!”顾清渠从牙缝挤出四个字。
许仕文恼羞成怒,“顾清渠你可看清楚了,我脑袋上的伤还在,我随时能到派出所把周朔送进去。和解?狗屁!反正欠条你撕了,我的把柄没了,你用什么拿捏我!”
“那麻烦你速度快一点,再拖下去就痊愈了,”顾清渠冷着眼笑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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