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仕文这番狼狈且恐怖,已经有好事的围观人替他报了警。董渊见势不对,让周朔先走,周朔不打算走——这事儿是他干的,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看,他能跑上天去吗?
董渊身后跟着一个人,长头发,乍一看性别不好辨认,但仔细瞧,能瞧出来是个男人,他骨秀神清,表情相当冷峻。
服务生从吧台跑到那男人身边,“老板。”
酒吧老板名叫何修慕,他伸手指着许仕文爬行的放线,“把人拦着,别让他走了。”
服务员应声,说是。
何修慕又问:“有人报警了?”
“报了,一开始就报了,”服务员看了一眼时间,“我估计警察马上就要到。”
董渊回头看何修慕,神情十分复杂。
何修慕瞧也不瞧董源,他相当淡定,“我们开门做正经生意的,警察因为什么来,我们就答什么话,多余的事儿我们也不知道,懂吗?”
“懂,”服务生点头,很老练,“我去清场。”
警察到场的速度说快不快,说慢也不慢,打架斗殴在他们看来是稀松平常的事情,地点在哪儿不要紧,把前因后果问清楚,才能了结事端。
所以双方当事人,加个酒吧老板全被一锅端走,顺便再带走几个‘目击者’,董渊也是其中一个。
这形势其实对周朔特别有利。可小兔崽子揣着吊儿郎当的态度,民警刚问了一句话,他就承认了——
对,就是我打的,怎么了?
董源旁听,恨不得问候周朔他们家十八代祖宗。
民警对这类型的刺头见怪不怪,他按照流程往下问:“为什么打人?你们俩认识?”
“不认识,”周朔说:“我看他不顺眼。”
民警的眼皮往上一撩,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写了上去。
许仕文的伤口需要处理,没去医院,在派出所做的简单包扎,边包边嚎,“我不会和解的!我要他坐牢!他谁啊!”
负责许仕文的民警说:“你都不知道他是谁,我们哪儿知道啊。真不认识?”
“不认识!”
何修慕懒洋洋地倚着门,闻言轻笑一声,民警抬头看他,何修慕无辜地耸肩,“您别看我,我也不认识——他弄坏了我酒吧的一张桌子,能赔偿吗?”
四周突然没声了,许仕文偏头一看,看见何修慕的手对着自己,瞬间勃然大怒,“你放屁!”
何修慕说:“别人都看见了。”
许仕文忍着脑袋上的疼,站起身又要骂娘,被民警一把摁下,“问过了,都是这么说的——欸,这位许先生,你有亲属吗?让他们过来签个字走流程。你的伤该有人负责的肯定逃不了,但你要负的责任也别赖了。”
许仕文被这招倒打一耙弄得百口莫辩,他明白酒吧老板站在谁的一边,于是干脆不说了,“我是外地人,在这儿没亲属。警察同志,如果你们非要走这个程序,我可以给他们打电话,三两天后到吧。”
何修慕啧了一声,非常不爱听这话。
民警笑了笑,“什么叫我们非要走这个程序啊,都是按规定来的。要么你们再聊聊,能私下和解就最好了。”
许仕文脱口而出,“我不跟他私下和解!”
这个他指的是周朔。
何修慕转身就走。
民警在后面喊:“何先生,去哪儿啊?”
何修慕头也不回,“上厕所。”
在另一间调解室,周朔也被要求叫家长。周朔耍赖,说他家里没人,警察一查看,发现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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