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就连周朔也不清楚,如果今天晚上没有顾清渠的出现,自己会不会为了那可笑的‘寻找出路’而做出一系列可笑且荒唐的举动。
这些现下都没法细想,周朔像个过来人一样劝导刘莹莹,“莹莹,你成绩好,马上就要高考了,出格的事情不该现在做,你也不该跟我们这些人混在一起——别让这些影响了自己。”
刘莹莹红着眼睛问:“周朔,你是什么人啊?”
周朔笑了笑:“反正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顾清渠在一旁听着,眉目逐渐舒展——
看来之前苦口婆心的说辞,周朔是有听进去的,而且能举一反三,在别身上活学活用。
周朔把刘莹莹送到陆鼎纪那儿,陆鼎纪以为自己吐出了回光返照的幻相,一时反应过不来,傻不啦叽地说:“朔哥,你们俩还没走啊?”
“走哪儿去?”
陆鼎纪伸手一指隔壁宾馆的招牌,在周朔不甚友善的注视下,把‘开房’两个字咽了下去。
陆鼎纪看得出周朔心情不佳,他酒醒了大半,讪笑一声,“朔哥,你、你还有事儿啊?”
周朔把刘莹莹往陆鼎纪那儿轻轻一推,“你先别上去了,把莹莹送回家。”
“啊?回家?”陆鼎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,“我送?”
“嗯,”周朔不多做解释,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“这就走了?”陆鼎纪小心翼翼瞟了刘莹莹一眼,知道他们俩的事没成,而且没戏。
他朔哥这是怎么了?不近女色了吗?
周朔往马路对面看,看见顾清渠没走,眼神就收不回来了,“行了,你们也别闹太晚,该回家回家——好好学习天天向上。”
这话能从周朔嘴里说出来,跟酒肉和尚突然六根清净了一样。
陆鼎纪稀里糊涂地想,哦,怪不得不近女色了。
周朔处理完自己的事情,又跑回顾清渠身边,“走吧。”
顾清渠眉眼含笑地瞧着周朔,明知故问:“去哪儿啊?”
“吃饭啊,你不是饿吗?”
顾清渠合掌轻轻拍了拍,装模作样地一眨眼,“周朔,给你鼓个掌,表现不错啊。”
周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“清渠哥哥,有病啊你。”
顾清渠含蓄一笑,他咳了两声,被风吹凉了手。
“就你有风度,你干脆全脱了给她,她跟保暖。”
周朔嘴上找不痛快,行动却没那么唱反调,他脱了自己的外套,严严实实裹在顾清渠身上,末了还加了一句,“假正经。”
顾清渠:“你倒是真正经,你全脱光了给我啊。”
周朔:“……”
不识抬举!
衣服顾清渠能自己穿,周朔非得亲自动手,好像怕顾清渠把他的外套扔了,于是双手捏得紧,他们俩靠得近,顾清渠一偏头,下唇瓣正好擦着周朔的脖颈而过。
有心之人破土的嫩芽颤了颤,却依旧不敢往深入细思。
顾清渠适当保持距离,于是往后退了半步,他眼神清淡,“周朔,你到底多高啊,得有一米九了吧?”
周朔也往后退,他不尴不尬地咳了一声,欲盖弥彰地表现出自己的坦然。
“还不到,”周朔说:“快了,我再努力努力。”
“行啊,”顾清渠沿着人行道往钱走,“有钱买牛奶吗?不够跟我说,我给你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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