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睡不着,她偷偷地挪挪身子,钻进周顾的怀里,睡梦中的周顾,下意识地把人紧紧搂住,即便隔着衣服,阮娇娇也能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,好暖和,阮娇娇烦乱的心绪终于平静下来,蜷缩成一团,睡了过去。
小两口睡得沉,谁也没听到隔壁的鬼哭狼嚎:胡前进脱、了、裤、子趴床上,王钰凤一条子抽过去,疼得他嗷嗷直叫。
王钰凤要给胡前进气死了,她脾气虽然不好,但不是不明事理,男人喝点小酒,人之常情,她以前不干涉,以后也不会过问,但喝酒就喝酒,喝醉就喝醉,为什么?为什么要一回家就抱她?抱她就抱她,为什么?为什么要跟她说悄悄话?说悄悄话就说悄悄话,为什么!?为什么趴她肩膀上吐她一耳朵?
“还吐不吐?!”王钰凤揪胡前进的耳朵,恨不得给他拧下来。
“不吐了不吐了。”胡前进连声求饶,带着哭腔。
“再有下次,我抽死你。”王钰凤气愤地扔掉手里的竹条,累瘫了地坐床上喘口气。
胡前进一手捂耳朵一手捂屁股,可怜巴巴地吸着鼻子,忽地,看到什么,眼睛一下睁大,亮了。
身后没了动静,王钰凤以为胡前进哭睡了,顿时有些懊恼,她下手是不是太重了,但真的好气啊。
“老胡想喝水不?我给你倒一杯……”
“咬她!”胡前进声音洪亮地喊道,“大蟒蛇,咬她!咬死她!”
王钰凤僵硬地回头,看到胡前进一手拿着毛裤的裤腰一手拿着毛裤的裤腿,另一只毛裤腿缠自己脖子上,义愤填膺地冲她喊话。
“……”王钰凤忍不可忍,一巴掌呼过去,大声质问:“你咬谁?!”
胡前进脑袋嗡嗡作响,整个人都懵了。
王钰凤抢过毛裤,学着胡前进端在手里,气势汹汹:“大蟒蛇,这个男人,我不要了,给我咬死他!”
胡前进抱头钻进被子,再次求饶:“媳妇,我错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倒霉玩意儿!”王钰凤扔掉手里的毛裤,揉着额角,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气疯了,下午一回来,神神秘秘地跑回家塞她一毛裤,问她:“惊不惊喜?”
王钰凤当时脸都白了,惊喜没有,全是惊吓,这是毛裤吗?分明是蟒蛇。
她不收,胡前进偷偷放床上,这才有了刚刚那场闹剧,他居然想咬死她!酒品太差了,一晚上都在嗷嗷,看人家隔壁老周和隔隔壁老秦,多安静,没有对比没有伤害,王钰凤越看胡前进越不顺眼,一脚将人踢地上。
隔壁老周睡着了,当然安静,而隔隔壁的老秦……
陈兰青上了个厕所回来,才多大一会儿功夫,秦常民就把她的洗脚水喝得一滴不剩,她站在门口,眼珠子差点掉下来。
秦常民抱着印有双喜的花瓷盆,呵呵地冲她笑,然后打了一个超级响的饱嗝。
“你不是没喝多少吗?”陈兰青哭笑不得,“不是灌老周酒吗?怎么自个儿喝醉了?”
“老周那个小王八蛋……”秦常民捂住嘴,结婚那天,他发过誓不会当陈兰青面骂人,就算醉酒,他也记得,连忙改口,“老周那个好小伙,酒量真是好啊,我跟老胡两个都干不过,还有他带过来的那个酒,后劲真是大啊,媳妇,我爬不起来了。”
陈兰青:“……”
*
周顾一觉醒来,已经是第二天,回想昨晚种种,心中郁结万分,他怎么就睡着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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