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一天天过去,终于到了冬猎这一日。
前夜下过雪,整个京城银装素裹,气氛与往日大为不同,天气寒冷,也冷不了人们的心,皇宫内外,朝臣百官,冬猎队伍里的人都兴致勃勃,摩拳擦掌,围观的百姓也伸长着脖子,争先恐后望前——不能参加冬猎,看一眼也是好的!
皇上仪仗在非常热闹的京城街道经过,在百姓们高呼万岁的声音中远去,出了城门,一路走向京郊。
出城门没多久,小郡王就找过来了,在外面行了个礼,高声说了句‘太子表兄打扰了’后,不客气的掀开车帘,跳了上来。
“苏小懋我来找你玩啦!”
他自来熟的给自己找了个位置,靠着苏懋坐下,熟练的翻出荷包里的瓜子,塞给苏懋一把:“ 我娘又嫌我烦了!我爹赖着我娘玩击鼓传花不理我,也不想想,那是适合两个人玩的游戏么?多大年纪了还玩这个,幼不幼稚!为了玩这个,把亲儿子都给踢出来了,他俩加起来能有十岁么!”
小郡王十分不忿,并且觉得自己一定要在这件事上找回场子来,眼睛晶亮的看着苏懋:“咱们玩点啥?骰子双陆还是射覆?想玩什么你随便点,我都能奉陪!”
苏懋:……
姜玉成也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,见小伙伴视线似乎看向了太子,很在意的样子,以为太子表兄规矩严,不让身边人玩这个,就拳抵唇前,故意清咳了几声:“那什么,太子表兄不是不喜欢玩这些?要不您下去跑跑马,我也就是嘴里那么一说,其实并没有想胡闹,我跟苏小懋磕磕公子聊聊天就好。”
苏懋感觉太子眸底盛满了杀气。
小郡王过来的这个时间的确有点不凑巧。太子心里有数,什么时候可以不规矩一点,什么时候最好规规矩矩,方正严肃,他拿捏的稳的很,方才在京城街道,他并没有轻浮之举,对百姓多有体恤,对当时气氛很重视,可一出了城,他就有些不正经了,不动声色动手动脚不说,方才还欲把他抱到腿上坐。
感觉再不说话,小郡王就要被自己的太子表兄暗杀,苏懋缓缓开口:“要不你去练练马?”
“就在车里好好呆着,不许胡闹。”太子这才起身下车。
马车再次安静下来,姜玉成看着太子背影,后知后觉摸了下自己的脖子:“我怎么感觉得罪太子表兄了?我说错什么了?”
“没有啊,”苏懋给他倒了杯茶,推到手边,“也许是天气太冷,风也跟着利了。”
姜玉成放了心,捧起茶盏:“可不是怎的?这眼看就要过年,正是冬日里最冷的时候,这个时辰倒也罢了,要是大半夜,你出来走走,那风跟刀子似的,刮的脸生疼!不说这个了,苏小懋,你说说看,想玩什么游戏?反正太子表兄也走了……”
苏懋:“先不说这个,反正时间还多,我对冬猎不怎么熟,别说打猎,我连马都不会骑,这回也是第一次参与,你若有空,便同我说说这里的规矩如何?”
“这你问我,算是找对人了!”
姜玉成提议玩游戏,也是闲的无聊,但现在能有机会说八卦,不比玩游戏有趣的多?他最喜欢聊这些有的没的事了!
“虽说是传统,但那么多人在,谁不想出风头?若在猎场得了头名,还会获得皇上的巨大奖赏,不管对简在帝心,还是升官发财,都是有巨大催发效果的,就咱们皇上,我那舅舅,以前年年都会想秀一秀技术的,这几年身体越发不好,连挽弓都懒了,基本每回都是到了露个面,走前露个面,给封赏,就完事了,不怎么关注上阵人们真正本事到底如何,就给了大家更好的作弊空间……”
小郡王说了一堆历年往事,各种人绞尽脑汁的整活儿,他志不在此么,正好看到了各种各样的笑话。
“……大表兄最喜欢参加这种活动,他自小习武么,听人吹捧惯了,但凡这种时候,都要露一露身手,不过平时他最讨厌的人是二表兄,但这种时候,他最讨厌的是太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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