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鲁班锁,都没有意思意思靠近太子,给太子看看。
太子:……
“哇……竟然还有这种机关暗窍!鲍公公也真是的,竟然换了新的,我就说怎么和以前的不一样,他都不告诉我,早知道我早偷过来玩了!”
太子:……
除了你,谁会喜欢这种幼稚的东西?为谁换的,你怎么还不明白?
要感谢鲍公公,要在孤面前护着鲍公公,你什么时候同鲍公公这么好了?
正在奉和宫门口挥着小太监们打扫的鲍公公后背一凛,连打了三个喷嚏,直觉不对劲,赶紧往太阳底下走了走,又叫心腹最近的大事动向送上来,他得好好检查一下,别出什么问题……
苏懋不知道奉和宫上下被鲍公公指派的水深火热,也不知道太子在想什么,说要玩,真就抱着改良版的鲁班锁,玩的不亦乐乎,整颗心都沉了进去。
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陪伴,他不停玩,太子也没有赶他,意识昏昏沉沉,时睡时醒,每一次觉都不长,充斥着噩梦及不祥的颜色,每一次惊醒,都能听到面前的人在玩鲁班锁,细白手指灵巧,木块拼接声清脆,难得心里平静一会儿,艰难的压抑战过去,心力疲惫,就开始重新重复这个过程……
不知过去多久,好像吃了两顿饭,又好像没吃,眼前的一切皆不真实,都很像是梦中经历,直到真正的清醒。
先是眼前恢复了颜色,不再血红一片,而是昏昏沉沉的暗,沉沉暗色里,唯见门口一豆烛盏,烛光太淡,太浅,只能照亮周边方寸,少年仍然坐在他对面,不过可能为了看的更清楚,并没有面对他,而是背对着他,面对烛光。
小箱子里的鲁班锁已经不玩了,或者说,已经玩完了,它们被拼成了不同的形状,大大小小站在一边,像两排士兵,正在守护房间里的人,而原本玩鲁班锁的手呢,现在正拿着一根木签,朝不远处画的圈里扔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开口便是难听的哑音,太子却早已习惯。
苏懋后背僵了一下,往旁边让了让:“我在射飞镖……是不是看不出来?”
太子这才发现,对方手中哪里是什么整齐的木签,而是筷子劈成的大小不一的小木刺,可画出的那个圈很大,也并不远,他有些不理解,为什么有人能全部扔在圈外,一个都不中的?
“你是傻子么?”
苏懋:……
“这怎么能怪我呢,明明是圈不够大……不,是烛光不够亮!又不是谁都和殿下一样,五官超强,还武功厉害!”
回了嘴才发现不对,太子都会讽刺人了,不叫别人滚,也不再闷忍着不说话——
他惊喜回头:“殿下您好了!”
太子随手一翻,将手腕上的铁链解开,缓缓起身:“看看你这个邋遢样子……不成体统。”
“随孤出去。”
他一边往外走,一边袍角不小心扫了苏懋的手一下,苏懋手没稳,不知怎么的扔出了握在手里的小木签,‘啪’一声,木签正中不远处圈圈的圆心。
苏懋:……
故意的是不是?你一定是故意的!你在嘲笑我!
他意犹未尽的拍拍屁股起来,不忘拎起自己的小垫子,门已经被太子拉开,阳光洒进来,他手背遮了眼,发现袖子上是有点灰……
可他身上有,太子身上也有啊!
大家一起在房间里关了两天,我是又蹭又摸的,还看不清,沾了灰尘,你还甩铁链子呢,身上能不脏,谁也别说谁好么!再说我还偷偷出去洗了把脸,拿匕首刮了下呢,您可是什么都没干!
苏懋一边在心里吐槽,一边往外走,没想到外面光线太亮,一下子从暗室走出来,被刺得有点睁不开眼,也看不清路。
“怎么笨成这个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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