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尖锐而讽刺的目光下,谢瑾成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。
“不是这样的,茵茵。”谢瑾成摁住她肩膀,急得有些语无伦次,“我那么说是因为……我就是暂时安抚一下我妈……你也知道她那个人不达目的不罢休,我得暂时顺着她,等我们结婚我就带你搬出去住,离她远远的,你要工作还是怎样我都不拦着你。”
姜思茵面无波澜地看着他表演:“你觉得我该信昨天的你,还是现在的你?”
自从他们的关系被谢家人知道,在她和谢母之间他总是选择让她受委屈。一步退,步步退,到现在她已经无路可退。
“谢瑾成,我没法再相信你了。”姜思茵把酒杯放回托盘上,摆得整整齐齐,就像把所有感情都变回最初的样子,“你妈给的彩礼我会转回你账上,当初你借我买墓地的钱我也会还给你。”
谢瑾成眼眶泛着红:“茵茵,别这样。”
“谢谢你帮过我,对我好,这辈子我都会铭记你的恩德。”姜思茵对他客气疏离,“但我跟你,到此为止了。”
昨晚入住的时候连行李都没有,姜思茵拿起手机,很快消失在他视野中。
站在车来人往的马路边,她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,偌大的城市,竟没有一个能落脚的地方。
她漫无目的地走着,幸亏昨晚在附近的店里买了套几十块钱的行头,比起礼服和高跟鞋,让她看上去还算个人。
在一个熟悉的店铺前,姜思茵停下脚步。
这年头学古典乐的不多,琴行生意不太好,开门也晚,快十点了店员还在打扫卫生,拎着装满污水的桶走出来。老城区还没经改造,琴行里也没厕所,污水都是倒进路边的下水道。
这店员似乎是新招的,小姑娘看着眼生,竟然认识她:“姜老师,今天怎么有空过来?”
因为经常用琴行的乐器录视频,老板租金收得低,姜思茵主动提议做兼职老师,虽然没什么活,几乎就是个挂名老师。
“正巧路过。”姜思茵冲她笑了笑,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疲惫。
但她从头到脚的憔悴瞒不过任何一个人,店员眼尖,连忙擦了手扶她:“看你脸色不太好,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快进来坐,我给你倒杯水。”
在感觉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,陌生人的好意格外能令人破防,当初的谢瑾成是,这个小姑娘也是。
姜思茵险些热泪盈眶,坐在琴行的软凳上,身体也放松下来,吸了吸鼻子,瓮声瓮气道:“谢谢。”
装满热水的杯子从手心暖到全身。
“你的手怎么也受伤了?”小姑娘关切地问。
姜思茵摇摇头:“没事,不小心磕到的。”
小姑娘皱着眉,似乎很难过:“看起来好严重喔,不会留疤吧?”
姜思茵愣了愣。这个她倒是没想过,昨晚也忘了问医生。
“老板说姜老师的手就是天生用来弹古筝的,比上好的羊脂玉都漂亮,如果留疤太可惜了。”小姑娘看着她,脸色崇拜又惋惜,“姜老师长得也好看,我都没见过几个比你好看的人,怎么这么早就要结婚了呢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在小姑娘眼中,结婚是这么值得惋惜的事。
姜思茵笑了笑,问:“结婚不好吗?”
“也不是不好。”小姑娘脸色认真地说,“结婚是为了开心,不结婚也是为了开心,只要开心就好了,如果不结婚比结婚更开心的话,我会选择不结婚的。除非我爱一个人爱到愿意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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