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坐在原地,默默拿出一粒解药服下,静静思索良久。
为什么花继绝要先道歉,再独自跑掉?
如若无意,为何不直接服下解药离开,反倒要做出那种动作?如若有意,为何又仅仅是眉心一吻?
那种失态模样不会有假,难道花继绝有什么难言之隐?
花继绝此人本就有太多的难言之隐,却藏得太好,只要稍一打探,就会被圆滑地避过去。
这其中又有哪一条,挡在了他们之间?
陆子溶毫无头绪。
那天夜里回到秦州官府,陆子溶先用凉水沐浴,安抚一下服用过药酒的身子。而后去了石寅那里,找他要从幽州查到的有关花继绝的消息。
打探的人告诉他,花继绝是幽州一名姓杨的同知举荐的。杨同知本在京城做官,后来犯了点不轻不重的事,不知让谁保了一下,就给贬到幽州来了。此人平时不惹眼,但因为年纪大了,又是京城来的,轻易没人惹他。
杨同知想送个人去凉州,谁也不反对,至于被保举的是什么人物,众人不曾细问。籍贯履历一眼便知是假,也没人追究。
这次石寅要打探,就专程去问了这位杨同知,未料对方口风紧实,什么也没问出来。
“只知道这些么?”陆子溶思索片刻,吩咐那随从,“劳烦你再跑一趟,替我多问些此人的事,可好?”
随从道:“自然听您安排。只是不知,您想问此人的什么事?”
陆子溶一愣,抿了抿唇,良久方道:“不管什么事,只要是与此人有关的,都问问吧。”
“好、好的。”
这一夜,雨水吵了人整夜。陆子溶久未成眠,靠在榻上思索明日还该不该去心月楼。
当初他与花继绝约定的是每日都去,可如今成了这样,他实在不知应当如何面对此人。
犹豫再三,他不想先做失信之人。大不了就是去了发现对方不在,或者被对方骂一顿打出来,都算是这段迟来的情窦初开有个结果。
当他按约定的时辰到达心月楼时,伙计连忙带他上楼,“您可算来了,花公子一早便等在这儿,埋头坐着谁也不理,可把我们吓着了……”
陆子溶蹙眉,推门而入时,见花继绝的确埋头坐着,然而一听到他进来,便蓦地起身,摸到门口锁上门。他扶着陆子溶的肩,将对方按在墙上,一句话不说,径自吻了下来。
作者有话说:
述情障碍者的表白:直接下药www
第79章
因着前世的经历, 陆子溶总觉得亲吻该是强硬而激烈的。然而花继绝并非如此,这次他体会到了绵长的温柔缱绻,宛转试探他的喜好, 小心翼翼地讨好, 一进一退都留给他恰到好处的欢愉。
陆子溶背靠墙壁站了很久,对方似乎永远不会疲惫, 也永远不会厌倦, 似乎一生就这一次,一旦停下便会失去一切。
起初还是愉悦,时间久了却渐渐麻木, 直到最后实在喘不过气, 陆子溶便抬手放在对方蒙眼布的系带处。
花继绝匆忙去护,口中就放松警惕,让他逃了。
“花公子,你这是……”
不待陆子溶说完, 他便感到身子一轻, 整个人被打横抱起送到长椅上。
花继绝将他揽入自己怀中,手臂圈住他的腰, 低头啜他的耳垂, “秦州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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