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子溶不动声色地将纸条碾了,唇角微勾。
他缺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。
接着,陆子溶去了禁卫军兵士休息的屋子,见里头的人个个面色蜡黄,无力地歪着,看来昨夜致尧堂送的粮食对他们来说是杯水车薪。
他说要见白忠,一名兵士道:“殿下让白统领在乾元宫当值,您这会儿来可找不到。”
陆子溶讶异道:“我收了殿下传令,今夜要宴请功臣,白统领竟还在当值?赴宴前,总会回来换身衣裳吧?”
“这……要不您在这儿坐下等等,就是没什么可招待您的了,我给您倒杯水吧。”
陆子溶坐了片刻,眼见天色转暗,便对那兵士道:“白统领别是忘了此事吧。我不放心,还是寻他一趟的好。”
“哪能劳烦您呢,”对方连忙道,“李二狗,你腿脚快,还不替陆公子去乾元宫问问白统领!”
那李二狗飞快地跑出去,不到一炷香时候,便和白忠一起回来了。白忠急匆匆进屋,见了陆子溶便问:“你在何处得的消息?”
陆子溶话音平稳:“殿下身边的人到东宫传信,说今夜在暖阁宴请所有功臣,我到得早了些,就来看看白统领。怎么,白统领莫非不知晓此事?”
“我……的确没听说。想来我也算不得什么功臣……”
“说什么胡话,”陆子溶在脑海中回想海棠说话的语气,尽量使话语轻快一些,“想来是传令之人不知你在当值,稀里糊涂传丢了吧。此番攻城全靠禁卫军,若论功臣,白统领当列首位才是,怎会不算?”
“这倒也是……”白忠面带犹豫,望向陆子溶的眼神里情绪复杂。
陆子溶起身,拍了拍白忠的肩甲,“快些换好衣裳吧,再不出发要过时辰了。”
“嗯,那我就听陆公子的。”
待白忠到后头更衣,陆子溶便对李二狗道:“我忽然想起有件事没办,就先过去了。等白统领出来,让他直接到暖阁参宴便是。”
陆子溶不与白忠同时赴宴,从禁卫军处所出来,先绕到东宫的方向,然后向暖阁行去。
现在傅阶虽占领了皇宫,但毕竟不算名正言顺,自然不会大张旗鼓地宴饮。宴会没有歌舞丝竹,座上除了济王还有沈妃,请的大多是济王府的人,反倒像一场配了酒菜的议事。
济王先是同沈妃母子情深了半晌,而后在众人面前发表一番豪言壮语,一边说感念诸位的辅佐,一边说日后给每个人加官进爵,甚至向两个谋士许了侯爵。
至于与陆子溶有关的事,大约只有吕不为在傅阶的要求下,向众人详细描述太子被凌迟的惨状了。
众人皆知现在不是庆功的时候,吕不为适时地提出这场宴会的真正目的:“殿下,那玉玺……可找着了?”
傅阶咳了一声,“许给诸卿的东西,本王自会记着。可如今玉玺不知被藏哪去了,本王继位的诏书无法颁布,承诺就无法兑现。诸位可有什么法子?”
此话一出,在场的人纷纷低头饮酒。傅阶抓了始终没怎么抬头的陆子溶,“你是江湖中人,让人开口的办法总会一些吧?”
陆子溶垂眸望着酒盏里映出的烛光,“致尧堂若想让什么人开口,必先了解此人,知晓他在乎什么,再以此相胁。寻常人在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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