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京州府的兵么?擅自殴打犯人可是要入罪的,你们办了没有?”
“不是京州府,当日东宫也派了人前去捉拿重九堂,动手的就是他们……那时候太子殿下也在现场,定会用私刑处置,京州府就不管了。”
众人一愣,这才明白京州府为何遮遮掩掩,毕竟谁都不想得罪东宫。
——除了陆子溶。
“东宫侍卫乃是朝廷命官,而非太子家奴,犯下罪责,理当由京州府处置。你们让太子动用私刑,莫不是要陷他于不义?”
一向淡泊的陆子溶忽然抬高话音,屋外都听得见。这话将他们逼得没法,主审的京州府丞只好摆摆手道:“那就去趟东宫告知此事,请太子殿下交出当日在场的侍卫,来京州府受审——哦不,询问案情。”
结果来的不只有几十名东宫侍卫,还有傅陵本人。
京州府几人在太子的旁听下胆战心惊地审问了侍卫,向他禀报道:“这些侍卫殴打嫌犯,口供确凿,按律应每人领二十鞭。您看这样行吗?若是不行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行?你们是按规程办事,孤不会多说什么。”傅陵朝众人点了点头,转身欲走。
“等等,”陆子溶肃声开口,“依照方才说的律法,殴打嫌犯者每人二十鞭,其首领四十鞭——当时的首领应是何人?”
气氛一度沉至冰点。方才的审问清晰明了,傅陵既是这伙人的首领,也是第一个动手的。
京州府丞朝陆子溶使眼色,“这……若是勋戚获罪,京州府都是要上报的,而且那都是重罪。这点小事,又没死人,陆公子就……”
“若没死人就不予追究,又何必定下这条罪名?我不认什么勋戚,我只知道此人带手下打了重九堂嫌犯,京州府不管,我替你们管。”
陆子溶唤来随行的致尧堂护卫,指着傅陵道:“将人犯拿下。”
致尧堂几人迅速制住傅陵,交给齐务司的随从。京州府和东宫护卫要上前阻止,陆子溶的话语气势逼人:“此案齐务司参与审理,有处置人犯的权力。谁敢拦着,以妨害公务论处。”
齐务司的鲁侍郎望向自己的顶头上司,傅陵朝他微微点头,鲁侍郎才明白当前的局面。今日之事定会传出去,傅陵消除影响的最好办法并非堵谁的嘴,而是干脆认下这罪名。反正在场都是自己人,做做手脚,谁又能真打他四十鞭呢。
鲁侍郎命令手下将傅陵押到堂中,接着,陆子溶将屋里众人赶出去,只留侍卫和书记。他将方才审问到的事实与傅陵核对一遍,对方一一招认,书记则在令状上写下了的判决。
陆子溶下令将傅陵送到牢房,那些伤人的侍卫正在牢里接受鞭打。傅陵被带进最靠里的一间,绑在刑架上。
跟来的鲁侍郎惶恐地跪在他面前,“殿下恕罪,今日得罪了。”
他吩咐手下给傅陵松绑,却被陆子溶拦下。陆子溶道:“罪刑得当,你跪什么?取刑具来,这四十鞭我来打。”
“这……就是做给外人看的,陆公子,您别真打啊!”
“无碍,你们下去吧。”傅陵看向众人,“陆公子铁面无私,孤自己犯下罪行,受着就是了。”
鲁侍郎仍然担惊受怕,可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,他只好带人离开。
牢房里只剩下二人,陆子溶打开装刑具的柜子,京州府大牢的刑具种类齐全,光鞭子就有十几种。他挑了其中最粗又带倒刺的,在盐水里蘸了蘸,回身就往傅陵胸前甩了一鞭。
“嘶……”
傅陵倒吸口凉气。
陆子溶反手又是两鞭,划破对方的衣料和肌肤,倒刺勾出几道殷红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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