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见状,只能搜了他的身,带他进入布庄。
胡老大来到余清面前,“有人出三千两买你的命,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命硬,不过若重九堂倾巢出动,你必死无疑!看你是个小姑娘,我们也不忍心杀你,若你出更高的价,我们可以放过你,还可以考虑帮你杀了要杀你的人……我们重九堂成立不久,少给你加点,赚个好名声,怎么样?”
余清淡淡道:“把他绑了,送去见官。”
不料此话一出,此人便从腕上褪了颗珠子扔进嘴里,才被布庄的伙计拿住,便昏倒在地。
等地上的人死透了,余清方命人将这家伙的尸身扔出去,外头的跟班们见了,和守卫又是一通厮打。
陆子溶带着两名堂众到来时,见到几个遍体鳞伤的人拖着个尸体逃离现场。他总觉得尸体那张脸有些熟悉。待到几人的身影完全消失,他才反应过来此人是——胡涂。
他垂目思索片刻,随即向布庄正门走去。
不待他请求面见掌柜,门口的守卫却先对他行礼,恭敬道:“陆公子来了。余掌柜就在大堂,您请吧。”
见陆子溶眼含疑惑,他又解释:“属下是东宫的人,殿下怕余掌柜再次遇袭,派了几人前来保护。”
陆子溶眸光一凉,一边转身一边扔下一句:“我与东宫并无干系,在我面前不必称「属下」。”
在布庄大堂见着了掌柜余清,陆子溶微微讶异,她拿取布料的动作十分艰难,正如中毒后初醒时的自己。
此时的她,应当每动一下都要忍受疼痛,在这种状况下还要来店里,着实不易。
陆子溶缓步上前,为她扶正放歪的布料,而后一礼道:“在下致尧堂陆子溶,听闻余掌柜为我堂凶器所伤,特来询问案情。”
余清翻起眼皮扫他一眼,“致尧堂?方才那些歹人自称是重九堂的,怎么会使用你们的凶器?”
陆子溶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可见到她受伤的模样,脑海中却无端闪过在凉州时,傅陵对施氏说话的神态。他不由得将话音放得柔缓:“余掌柜中的这毒,我也中过。即便解得及时,也会在体内停留些日子。这段时间最宜静养,掌柜实在要看顾店里,也不可太过劳累。”
说完这些,他忽然感到浅浅的暖流贯通全身。
或许他并非不通此道,并非生来就是如今的陆子溶。
“你们这些郎君一个比一个俊俏,还一个比一个嘴甜。”余清轻笑,“罢了,门口的人肯放你进来,想来你认识我那位救命恩人。我一个做小本生意的,不想掺和江湖中事,想知道什么,我解释明白了,你们的恩怨自己去纠缠吧。”
陆子溶先朝她道了声谢,而后坐到她身边问:“方才掌柜说「重九堂」,我从未听闻这门派,他们可还说了别的?”
“他们说重九堂建立不久,所以你未曾听闻吧。还说有人花三千两让他们来杀我,居然还说……我可以用更多的钱,让他们杀了那要杀我的人。”
陆子溶听完便蹙了眉。这重九堂连这样的黑心钱也赚,毫无底线。
他沉声问:“那余掌柜可有头绪,是何人要置你于死地?”
“还不就是另外几家布庄,想都不用想。”余清挑眉,“去年我父母去世,布庄传给我,今年我把它一点点做大,便有人看不惯了。他们来我店里砸场子,劫我的货物,挖我的伙计……这也就罢了,谁料到有一天竟想要我的命!”
“如此狠毒,你可对他们做过什么?”
“能做什么,无非是我家的布又好又贱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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