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多谢你了……看你身手这么好,凉州官府最近在招收护卫,你可有兴趣?”
孔义说完,又像是忽然反应过来,“不对,你是致尧堂的人?那还是算了,那边的日子过得好吧?”
他这样一问,便打开了胡涂的话匣子:“致尧堂虽然不少吃不少穿的,但是吧……你不知道我们堂主,只会冷冰冰地交代任务,不多说一句话,那眼神能冻死个人!虽说不会怎样,但与这种人共事,心里总惴惴不安的。”
孔义赶忙道:“若是在那边不高兴,就来官府做事呗。又有面子,又不用赌命,多好。”
“真的可以?”胡涂有些心动。
“以你的身手自然可以,不过官府有官府的规矩——你身上有银子没?”
胡涂摇头。
孔义便摸出两张银票塞在他手中,“我们也算有缘,我就先借你一些,等日后吃了俸禄还我就是。待会儿我带你去见负责招人的主官,你把这些给他,他自然会应下。”
胡涂双眼放光,千恩万谢。
那边钱途才吩咐下找药材的事,又听有人求见。
他见一个戴着致尧堂手环的人要来官府做事,哭笑不得道:“我和你们陆堂主交情不浅,我替官府挖他的人,不太好吧?”
胡涂默默递上银票。
“咳……也不是不行,下次见到他,同他说一声就是了。银票给我。”
与此同时,孔义纠集了几名吏员,以巡逻的名义在院子里逛。经过钱途办公处时,他突然道:“那边那人……好像不是官府里的?”
几人都是罗大壮的忠实狗腿,一听这话便接道:“不如我们去听听,他们可是在说什么逆反之事!”
于是几人纷纷趴去了屋子边上,透过墙壁偷听屋里的对话,恰好听见那句「银票给我」。
“他们这是在……行贿!”
“有什么稀罕的,那位姓钱的大爷,不是天天受贿么?”
孔义听着他们交谈,悄悄对身边一名吏员道:“一会儿等那叫胡涂的出来,想办法将他引去集市上的药铺,什么也不用做,让人看见便是。”
……
凉州郊外新起了一片营帐,有上百个,专门用来安置染上瘟疫的病患。营帐周围有不少兵士把守,只许病患待在自己帐子里。
这地方鲜少有人来,病患的身体每况愈下,寻常的药物都不顶用,便渐渐不再有人搭理他们。
然而最近几日,一老一小两名大夫却总是带着药材造访,只去了最外头的几间营帐,在里面询问病情,亲自熬煮汤药。
这天,二人沿着外圈一路走下来,进入最后一间帐篷。戴着面巾的老大夫问里头的病患:“今日感觉如何?”
那病患一见到他们激动不已,三两步上前,跪在老大夫面前,握着他的手道:“救命恩人!活菩萨!真是太感谢你们了!”
老大夫尴尬地抽回手,“你先坐,详细说说……把面巾戴上。”
“哎呀,我这一激动就忘了!”她戴上面巾,红光满面,滔滔不绝,“前些天原本又是发热,又是咳嗽,上吐下泻没完没了,喝了那么多药都没用,觉得自己都快死了。”
“就是这几日,换的这种新药着实了不起,我现在又不烧又不咳,胃口也好了!”
“你们快说说,这方子是哪位善心的郎中想出来的?等我好全了就上他家拜谢,给他送我们家刚晒的盐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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