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众人都隐隐感觉到,这不过是风雨前的平静罢了。
正谈到深入处,石桌旁不知何时又坐了个人,状似无意问:“你们在说什么,也给我讲讲?”
听到这个声音,陆子溶心下一凛。
李愿连忙起身行礼,“回殿下,属下和陆公子不过是在闲话家常罢了。”
“闲话家常,”傅陵挑眉,“「风雨前的平静」莫非是在说天气?”
听到这里,陆子溶已经想走了。可才一起身,袖摆便被傅陵抓住。
“我来猜猜你们说了什么——陆先生和侍卫正在商议如何从此处逃走,而逃走之后,则和这个姓李的双宿双飞,快活逍遥……对不对?”
陆子溶一言不发,夺回自己的衣袖,转身就走。
全然不顾那倨傲话音中微微的颤抖。
他不理解,若非重生一次,傅陵此时并不知道李愿心怀不轨;只是看见他们坐着说话,如何想到了这些?
不过,发生在傅陵身上的因果缘由,陆子溶不愿再为之费心,毕竟与他毫无干系。
院子里,那侍卫归队站好,李愿见陆子溶进去,便朝傅陵点个头,也跟进屋里。
只剩傅陵一人还傻傻地站在院里,脑海中不断闪过前世陆子溶被李愿欺负的画面。
许久他方才反应过来,本想做个姿态将此人赶走,但现在,好像先把陆先生赶走了。
他赶忙收起高傲的语气,径自向屋子里头追去。
进入陆子溶的卧室,傅陵发现已到了他午睡的时辰。陆子溶解开外衣上了榻,而李愿正帮他挂好脱下的大氅。
他愈发来气,待李愿出门,便动手拆了桌上的食盒,见到那些点心,便尽数倒出来,“我亲手做的吃食你不动一口,如今却收这些廉价的点心……我明白了,你不是不想吃,你就是瞧不上我,是个人都比我好!”
话音再没了傲气,越说越委屈。
陆子溶静静听他说完,然后翻身向里。
傅陵本就没期望陆子溶哄他,他以为陆子溶会骂他;可对方什么都不说,这是最可怕的。
他生怕陆子溶是没得和他说了,赶忙蹭到榻边,竟缓缓躺了上去,和陆子溶后背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。
他没有看到陆子溶紧蹙的眉头。
“陆先生,你不在的日子里,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……”
一句话出口,他的声音便开始打颤。
“从我九岁开始到现在,十一年,有十年陆先生都在我身边,我早已习惯了与陆先生日日相伴。”
“可芭蕉小筑走水那天,我站在火场前,他们告诉我找不到你了,我……”
“我忘了自己是谁,也忘了日子该怎么过下去了。”
傅陵忽然抓住对方放在身侧的手,“我拼命找你,大舜每一个州都有我派去的人手,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你……”
“放开。”陆子溶带了些讥嘲道,“找我做什么?把我关在你身边,做你一人的囚徒?这倒新鲜,从前我不过是太子太傅罢了,却不曾听过谁对自己的先生这般依恋。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傅陵显然是被戳中了,“我”了半晌也想不出辩解的话。
他干脆从身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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