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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厉害什么,不也被你看出来了?诶你瞧,这小孩生得标致啊。”

“不如抓回去送给堂主吧!她最近总在找漂亮娃娃,也不知做什么……”

当时的陆子溶自无法从致尧堂手中逃走,他被抓住时回看山上,见洞里的孩子以为危险已除跑了出来。恰此时,一小队舜人举着刀枪上了山。

半年后,田州早已是舜朝的囊中之物,不过舜人并不稀罕这片战乱之地,索性就让它荒了下来。

困在致尧堂的陆子溶被齐复带着重回故地,这些天他始终沉着冷静,直到看见官府后院堆积如山的尸体,他终于痛哭不已。

他知道,那里有他的父母,他的族人。

齐复告诉他,他应该怀恨,是舜人迫害他们至此,他必须报仇。

可陆子溶却恨不起来——

舜人当恨,齐人不当恨么?那些将他拒之门外孩子不当恨么?

也许当时他一步想错,会成为毁天灭地的魔头。

但他终究是陆子溶,他爱天下人,他恨的不是什么舜人齐人,而是两族之分。倘若这分别不复存在,便无诸般冲突战事,亦无死伤离别。

便户户有炊烟,家家无征人,是圣贤所说的清平盛世了。

那一刻,陆子溶拭去泪水,面上仍是那副淡然模样,心中则无比坚定。

后来,他十六岁科举入仕,投靠主张善待齐人的济王,又进入东宫,试图改变舜朝继承人对边境问题的看法——

致尧堂都以为他恨透了舜人,正在算计舜朝,好为父母报仇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谁也不恨,哪怕牺牲少部分人,也要让尽可能多的人好好活着。

一如当年,天真得有些愚蠢。

——而那少部分该为之牺牲的人,第一个便是他自己。

谁让他执念最深。

过去的经历如涓涓细流漫上,在他心间冲洗一遍,再渐渐退去。如今想起,他心中已无什么波澜,只是愈发坚定。

他自嘲地笑笑,撕下胡说八道的野史。

正出神着,忽听见有人轻轻叩门,门口传来压低的话音:“堂主,是我,顾三。”

停了片刻,门被打开,顾三并未黑衣蒙面,只如寻常一般走进来。他敞着门,时不时瞥一眼外头的守卫。

陆子溶便懂了,是周唯准他进来的,但也怕出什么事担不起责任,所以要求他不许关门。

“外头如何了?边境如何了?”他问。

顾三把话音放得极低,生怕让人听去:“边境有重兵压着,一时乱不起来。倒是广厦庄的主人不干了,他本就才入致尧堂不久,自打我们假借广厦堂的名头,舜朝官兵便给人家围起来,再不许用了。人家心怀济世之念,平生积蓄买了那庄子,自然不愿意……堂主您看这……”

“我当是什么事,”陆子溶随意坐在上首,换掉杯中残茶,“你让海堂主给他讲讲京里出了什么事,为何要征用那庄子,保住钱侍郎于齐人有何好处……若果真是济世之人,自会明白。”

顾三仍干巴巴站在那里,喃喃道:“保住了钱侍郎,可您……”

“说您以权谋私,是因为用舜朝的钱接济齐人。但倘若太子辩称是东宫授意,您自然无罪,太子自身顶多挨骂几句。此事早已传遍京城,连我这么笨的人都想得明白,他岂能不知?堂主向他求援,他多大脸面啊!”

他说到激动处已不顾话音大小,咬牙切齿:“这都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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