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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着这些往事,傅陵感慨万千。
他曾反复告诉自己,陆子溶对他的好都是假的。可如今看来,假的又如何?就算都是幻觉错觉,不也支持他走到如今么?
陆子溶救过他,所以,他也要救他。
傅陵认真吻着面前人的眉眼,胡乱念叨:“陆先生,你醒醒……九年前的叛乱是怎么回事,我忘了……你再给我讲一遍……”
陆子溶恢复意识时,听见的就是这话。他迷茫地睁开眼,见傅陵的神情是难得的深沉。他以为下一刻要么是柔肠百结的情话——
傅陵却身子后仰避开他,扬头挑眉,“你还知道醒?我以为你再不想见到我了呢。”
“陆子溶,孤也没对你如何吧?只不过在你身上纹了两笔,你置气就罢了,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跑去凉州?还弄得自己身陷险境?”
“你好大的脾气啊,”傅陵俯身捏了捏他下巴,“我调皮的陆先生。”
陆子溶被这话劈头盖脸砸下来,愣了一瞬,而后心里变得沉甸甸的。不由自主地,被罗大壮擒拿时任驱的反应浮上眼前。
即便他此时受伤昏迷,即便傅陵愿意去救他,对待他仍然是这种态度。没什么稀奇的。
他只感慨了一瞬,便收敛情绪,压下解释的话,按得宜的方式回答:“是我不好,抱歉。以后不会了。”
他要止住这个话题,抬起头肃声问:“凉州如何了?”
傅陵似乎对他的态度很满意,大略给他讲了讲凉州的情况,末了还无辜道:“不是我不想听你的,是你当时不知道罗大壮会如此过分,也不知道凉州百姓会逃去宁州。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边境的局势,如今凉州在我们治下,不是挺好的么?”
听着这些话,陆子溶的神情越来越难看,体内寒意翻涌,再开口时嘴唇和话音都在发抖:“你是占领了凉州,可这一役伤亡几何?百姓逃去宁州,能轻易安生吗?即便现下不乱,日后宁州还收不收?”
“太子殿下,我如今不是你的太傅,你自不必问我的意见。可我,我……”
陆子溶面色苍白,大口喘气,气息微弱下去。
可我已如此卑微,放下脸面对你百般讨好,我把一切都给了你,只想换取你些许垂怜。
你就不能对我的话,多在意一些吗。
傅陵腾地站起,抬高话音:“我不知道百姓去了宁州会怎样,我只知道再不出手凉州就会彻底乱下去!你从一醒来字字句句都是凉州,你眼中只有凉州,可曾问过我一句?!”
“陆子溶,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,你凭什么命令我?!”
接着,陆子溶便被霸道地按在墙壁上,灼热的呼吸扑在他脸颊,对方发了疯一样吻他,他觉得自己要被人嚼碎了。
同时,一只手伸向他疤痕的位置。龙纹并无凸起,这样感觉不到,对方仿佛只是为了在心里确认它的存在。
方才心绪波动,加之原本病气未愈,此时又被这么折腾,陆子溶意识变得模糊。况且自己也不想清醒,便依着身体的疲惫,渐渐睡去。
傅陵疯了一阵,心里那堆火到底凉了下来。对方染了病,也不能再做更多。
他稍稍后撤,这才发觉面前人失去了意识。
莫名的心绪无处发泄,他一拳狠狠砸在墙上。片刻之后,又重重哼了一声,将昏睡的人圈在怀里,在他腰间掐了一把,嘟囔着:“等我解了你身上的毒……看你还怎么躲我。”
反正大夫给他看的那寺庙,他在皇宫里见过。只要回到京城,陆子溶的病很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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