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站立的陆子溶抓回自己身边,这次竟毫不遮掩,直接按进了怀里。
殿内流淌着诡异的气氛。
坐在前头的吴钩很快起身,走到殿前朝他下拜,恳切地道了句:“请殿下三思!”
这话没说完整,但众人都明白。
三思他做出的这些决定,是出自本心,还是为人所惑。
傅陵嗤笑,抚上怀里人的脸颊,懒懒道:“陆先生即便犯了错,也是孤的恩师,是誉满天下的饱学之士。孤就是听了他的话,又能怎样?”
“旁的事孤依着你们,但你们这些后生,要和孤一样,敬重陆先生。”
他的手掌滑落对方胸前,在衣襟处徘徊,似乎下一瞬就要将它撕碎。
逡巡良久,那只手到底收了回来,朝下头一摆,“还看什么?都下去吧。孤还有些事,要向陆先生单独请教——”
众人终于不再纠缠,三三两两退了下去。
傅陵满意地看着大家离开的背影,头一歪靠在陆子溶肩上,撒娇似的说道:“陆先生方才为何一直在咳?可是哪里不舒服……耽误事么?”
说这话时,他注意到殿上,有个瘦小的中年男子不肯离开,似乎站不稳,正歪斜身子面朝着他。
傅陵登时皱了眉,“王海?!你何时进来的,为何没人通报?”
此人是乾元宫的掌事太监。
乾元宫,是皇帝的寝宫。
王海垂头恭敬道:“是东宫的人引奴才进来的,奴才以为殿下知道。瞧方才这画面,想来还是不知道。”
“何人引你进来?”
“奴才老眼昏花,认不清相貌,许是东宫的客卿吧。”
傅陵一愣。从前他也怀疑东宫有内鬼,但他一直以为是陆子溶。
可陆子溶已然在他手里,乾元宫的太监竟仍能在他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进入东宫,这事似乎没那么简单。
“奴才本是来旁听东宫议事,可现在看见了这些……殿下让奴才如何回话?”
傅陵冷笑,“如实回话。”
“当初孤从父皇那里将陆子溶要来,就是为了谋划齐务司的事。如今他确实在做这个,有什么过错?”
“至于孤还同他做了什么其它的……那就是我们二人的事了。”
“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,对我父皇来说又不新奇。我不过是搞了自己的先生而已,与他相较……”
“殿下!”王海高声制止,涨红了脸。
傅陵没再说话,也没再看他,而是侧过身去,饶有兴味地把玩陆子溶一绺碎发。
王海只好离开。他身上竟带着槐花香,一串留在殿内。
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,陆子溶在心里叹口气。这么多年过去了,傅陵还是没完没了地和他爹斗气。这件事他从前也不是没劝过,就是次数不多,没劝动。
于是陆子溶自然就觉得,傅陵会说出这种话,只因自己没教好。
可现下身份不同,他不好再教训,便轻声道:“你这又是何苦。虽说如今陛下靠着你,但你若惹急了他,他也有办法不让你好过。”
傅陵忽然笑开,玩他头发的手攀上他下巴,在如玉的肌肤上掐出红痕,“先生这是……在关心我么?”
“我这样欺负你,你还要关心我,陆子溶,你说你是不是……”
他将拇指塞进对方口中,“喜欢被欺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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