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就看见他脸有些长,皮肤白白的,不像个中年男人,有些奇怪,就多看了几眼。”孙千一边回忆一边说,声线里有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:“过了半天,那人就出来了,爷爷也没说什么,只是把铺子关了。”
“当天晚上,爷爷就去走了。”孙千的声音里含着费解:“他是在睡梦里走的,什么也没发生,让其他大夫看了,也只说是年纪到了。可我爷爷身体一直很好,每天都能绕着城内走一圈呢,怎么就突然走了。”
他当时再无法接受,也只能作罢,但就在他不再纠结这事之时,看到了谈华钰在城内张贴的画像。
那长长的脸型让人记忆深刻极了,画像上画的,不正是那天那个来他们家医馆的人吗!孙千顿时把那晚的事联系在了一起,决心报了官。
常意思忖了一会,说道:“沈闵行来医馆做什么?”
“不知道,他也没受伤吧。”程系琅把问题丢了回去,沈闵行是常意的人抓的,人是她亲自审的,有什么问题,这里没人比她更清楚。
“他没……在被抓之前没受伤。”常意本来想说没有,想起沈厌一脚把他踢进墙壁里的事,又突然改口道。沈闵行被收进天牢时已经被搜身过了,身上除了沈厌打出来的外伤,没有其他有异的地方。
“那他来医馆做什么?”封介走过来,问道孙千:“你可听见他和你爷爷说了什么?你爷爷收治他之后有什么异常?”
孙千有些悲愤:“就是太不对劲,我才怀疑的。但前边他们说话时,我因为没听懂就没仔细听。后来那人走之后,爷爷说他很累了,没有跟我多言,就去休息了。”
他此时想起来,后悔极了。
封介皱眉:“既然没有证据,也没有说什么,老人家或许真是因为岁数大了。”
孙千怕他不管了,有些惶惶地看着他们。孙千年纪也就比常意大一点,突遇变故,难免让人有些心存不忍。
“去后院看看吧。”常意微微颔首,不再逼问他:“若如你所说,他是你们家医馆的最后一位顾客,一定有什么痕迹留下。”
常意也不大相信巧合,既然沈闵行曾经来过,就不可能什么都没做——他不会浪费时间做一件无用的事,这是常意能够肯定的。
孙老头接诊完他,隔日就莫名死亡,倒是符合沈闵行的行事作风。
常意都这样说了,其他人自然没什么意见。孙千此时才发现,这几个人中,居然隐隐约约是以常意为主的。
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紧了紧手。他倒不是羡慕或者嫉妒,只是觉得她如今地位骤然拉大,让他有些帐然若失罢了。
后院里,孙老头惯常坐的地方,干干净净,没有一点痕迹。官府的人来搜时已经看过一遍了,什么线索也没找到。
封介和自己的下属侯星一样,不擅长这种案子,因此只是在旁边旁观了一番,并没有什么动作,而程系琅早就看过了,什么也没发现。
沈厌本就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。
算来算去也是荣朝权利巅峰的几人,凑在一起也只有常意一人在干活。
常意看了一圈,把石桌下几个药篓都翻过来看了看,拿在手里问道:“你收拾的?”
孙千挥了挥手,爷爷走的突然,他这些天忙都忙不过来:“我哪有心思收拾……”
常意淡淡:“那便是有人给你收拾的了。”
孙千愣了下,一阵凉气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上,犹犹豫豫道:“不会吧……替爷爷理过后院的药篓了,或许是爷爷自己抓完了。”
常意拿着这个药篓,纤长的手指抓住边缘,径直倒过来,让他看清楚:“看到了吗?什么都没有,若是自己抓完的,药篓里肯定有残留的药渣、残片,但这几个药篓里什么都没有,很显然是有人特意倒置下来清理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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